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
江芜月是担心太子对沈胤泓做什么,所以一直没有走上前。
晚上扎营时,江芜月出行时并未带哪些东西,都是歇在马车上,要么她直接进空间里去睡。都是让团子把自己送进空间里去,不冷不热的,多舒服。外面有任何动静她都能听见并且马上醒过来。
可沈胤泓他们就没有那么方便。
这一趟出来,赵廷元本来就是抱着让沈胤泓有来无回的心思,他身边都是自己的人。就连服侍沈胤泓的,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只要沈胤泓一个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江芜月担心,是以趁着天黑,那个叫卓越的人不在太子身边时,去找了赵廷元。
赵廷元被江芜月让人引到了溪水边,看到站在溪边的江芜月时,赵廷元蹙眉,道:“你找孤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要跟太子说。”
江芜月勾唇,取下了头上的斗笠,顺带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太子知道为何我之前对你一点都不客气?”
赵廷元转头,冷笑一声道:“狂妄之人,在乎这些事情作何?”
他认定江芜月就是一个狂妄之徒,还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无知小儿,这样的人,他没必要与其过多的纠缠。若非卓越说这人有些本事,家里必定家缠万贯,对他今后夺嫡有巨大的好处,他也不会听了侍卫的话就过来见人。
江芜月闻言一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太子应当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太子,您身边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说得,难不成五公子就是好人了?”赵廷元嘴角轻勾,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五公子究竟是何人我都不清楚,又怎会相信了你的话?去怀疑自己的身边人?还是五公子觉得自己有能力代替我身边的人?”
江芜月摇头,道:“太子说笑了,我又没有本事另说,只是太子身上的东西,可等不了我了。”
赵廷元一愣,凝眉看向江芜月,“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太子的身上有别人特地种下的东西,这东西能让太子不受自己控制。敢问太子,最近是否觉得经常会出现原本不想做的事情,突然就要去做了的情况?”
之前江芜月靠近太子时就发现了,这人身上有一股让人不喜的东西,跟卓越一样,一开始她觉得是这两人一伙儿的,所以觉得不喜欢正常。
但后来她才发现,并非如此,她不喜欢的,只是那个味道,而那味道的主人,就是卓越。
太子身上的味道很浅,所以她才没有太多的印象,但卓越身上的味道,却很浓。能够让她觉得陌生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才觉得,那卓越肯定又问题。
至于赵廷元身上的味道,还是在之前,沈胤泓的四轮车被人损坏,她去接人的时候发现的。
赵廷元沉默了一瞬,看着江芜月道:“你怎的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