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家的门还没出,李杜青就被抓了起来,整个李家全部被宫里的侍卫围住了。
一家老小,不管是有出气还是没出气的都被圈住了。
李老夫人在门口怒骂叫嚣,“这都什么世道啊,这皇后逼死人了,还不让人走个安心啊。苍天啊,您开开眼,这王权富贵是要逼死我李家啊!”
侍卫的刀剑即可就拔出了,“李老夫人最好老实些,再叨叨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李老夫人哀戚啼哭的眼泪到一半硬生生的吓回去了。
满朝的百官看着李杜青被押了上来,李杜青瑟瑟发抖!李亿站出来道,“皇后娘娘这是要干什么?是害死了我儿媳不成还要多添一道罪行?”
立刻躬身跪地道,“陛下,您也看见了,皇后德行败坏,逼死官眷,如今又逼到臣子身上去?皇后如此做派陛下难道还要放纵吗?”
朝中想劝顾君安换皇后纳妃的,此刻都跪了下来,“求陛下严惩皇后。”
兰清浅踢了李杜青一脚,“是你自己亲口说,还是本宫替你说!”
李杜青瑟瑟发抖,“臣,臣什么都不知道!”顿时一个劲的痛哭了起来。
“本宫且问你,昨夜你们可安排了人手伺候小李氏?”
“没,没有,她回来就一个人躲着屋子里哭,谁都不见。今早,今早婢女去叫人才发现人了没了的。”
左统领躬身道,“回陛下的话,臣奉旨去李家查看,发现小李氏死的蹊跷,还有燕姨娘更是。所以立刻命人将李家急忙发丧的棺木叫住了。若是等到明日,恐怕尸体都焚烧了!”
顾君安看了一眼李现等人,“哦,那你说说你查出什么蹊跷来,好让这一心为儿媳伸冤的李大人听听!”
话里是带着嘲讽满满的。
左统领道,“这小李氏虽是上吊,可脖子上却是有两道印子。这下手之人很聪明,也很慎重,勒死了小李氏伪装上吊故意用了同一种凶器。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点,将人勒死和上吊时印子一个是平平的,一个是稍稍往上的。”
李现眼里略微异动了一下,依旧跪着地上没说话。
“昨日小李氏虽是在宫门寻死,可这寻死的决心不大,可只是将头磕破了。太医来亲手包扎了,本宫又送了她祛疤的伤药。
一个有心寻死的人,还会在乎疤痕不疤痕的?今日左统领去时,明显小李氏头上的药是换过的。
小李大人说昨夜她一直一个人在,那便是她自己换的了。试问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心思换药再寻死?”
李杜青惶恐,一直磕头,“臣,不知道,臣不知道。臣昨夜是在凤仙楼宿的,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今早,今早臣来的时候,就听人说她上吊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可派人去凤仙楼问。”
顾君安看向李现,“那李大人总该知道吧!”
“臣不得而知,许是臣这小儿媳向来喜欢干净漂亮,这寻死前不想太狼狈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以往跟婆母姐妹出门衣裳都是要换了又换,挑三拣四的。”
“那她上吊自杀的勒痕你们总该知道吧?还有那燕姨娘,她分明是被人毒死的,自己下毒还用将毒下到茶水中再喝吗?还特意选的是无色无味的!怎么,寻死觅活的还怕苦?”兰清浅逼问李现。
“臣,臣不得而知。”李现只得一问三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兰清浅冷哼。“本宫倒是怀疑你们为了诬陷本宫,故意杀死小李氏和燕姨娘,嫁祸到本宫头上。”
李现目光骤然紧张了起来,“皇后娘娘别血口喷人。再怎么如何,那也是臣的儿媳,臣怎么敢污蔑娘娘就冲着自己人下手?”
顾君安立刻出声,“来人,刑部何在,将李家父子暂时收押分管,将李家封锁,尸体细细查验,务必查出这小李氏燕姨娘到底是谁杀的,还李家和皇后一片清白。”
这虽说是要查验,可将李家父子抓起来,这便是陛下也相信李家有莫大的嫌疑了。
刚才还在口口声声和皇帝进言皇后失德刻薄逼死官眷的人此刻都不敢轻易出声了。
“陛下,陛下我们是冤枉的,陛下!”李现高声喊冤,被人拖下去关押也未放弃。
兰清浅看了朝堂上的人一眼,“本宫和诸位大人可是有挖祖坟的仇怨?这么不惜用自己家人的命来拖本宫下水?
本宫向来最看不起这等人,瞧不顺眼本宫的,大可自己用命来驳,死谏到底,别用手无寸铁的妇孺来做你们的政治棋子!”
魏丞相看了兰清浅一眼,“皇后娘娘言重了,臣等只是尽臣子本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陛下后宫稳固,皇后贤德,后妃恭顺,子嗣繁茂这样国家才能太平昌顺。”
兰清浅,“哼,臣子本分,供养你们的那都是百姓的税赋血汗钱,你们该关心的是天下百姓有没有冤屈,能不能吃饱吃好,哪里可曾有饥荒病重。不是盯着皇帝有几个女人?
诸位大人都敢在这堂堂正正的说一句你们劝陛下废弃本宫,劝陛下广纳后妃没半点家族私心?
若本宫还是沧澜大嫡长公主你们还敢这么咄咄逼人?若陛下后妃皆不是官家女眷,你们还能这么积极?”
臣子皆不敢言语,相互各自看了看,说到底还是有自己私心的。
顾君安笑,“听见皇后说的话了?若朕后妃娶的是民间女,定个规矩,凡是官眷女子皆不得甄选,入宫女子家人三代不得为官,如何?”
朝堂上鸦雀无声,静的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顾君安起身,没理会众人,拉着兰清浅出去了。
大臣互相窥探,等人走了,才敢说话。
“这自古帝王后宫目的就不是为了开枝散叶,前朝后宫利益均衡吗?这纳妃不纳官眷是何道理?”
“宋大人这话说的,刚才自己怎么不说?现在这张老嘴倒是挺能扒拉的!”韩将军看了宋大人一眼,转身率先出去了。
反正这事也与他无关,管他谁家的女子入宫做什么,他家的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