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元景将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顾长宁自知也是没有反驳的必要,这个时候,事已至此,倒不如好好想想应对之策为好,于是便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是,是长宁魔障了。”
秦元景见她面色释然,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
周锦玉把玩着手腕儿上的翠玉镯子,听着眼前绿珠的详细禀告,艳红的唇儿边时不时的微微翘起:“这个贱人,果然是命硬。”
待绿珠细细说完,周锦玉才来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绿珠便是不如皓月机灵,这跟随在周锦玉旁边的时日也不短了,自是明白主子的心思:“是啊,这次的事情,若非有人为她在皇上面前求情,她怕是此刻又是已经蹲回刑部大牢里了。”
周锦玉闻言面色免不了黑沉了许多,绿珠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自己难道还猜不出来吗,这次要不是元景哥哥和豫王殿下在皇上面前担保,她岂能这么轻易的逃过此劫。
见周锦玉面色神色变幻,绿珠却是小心翼翼的从旁请示道:“姑娘,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既然这次中毒的事情,我们没有插手,她一样难逃此劫,可见想要她万劫不复的人,并不止我们一个,既然一开始我们是个旁观者,那如今,我们更加不能出手。”
看来这件事情,我们这的是要袖手旁观了,真是庆幸中带着几分可惜:“姑娘说的是,辛亏姑娘机灵,中途叫人给撤了回来,要不这次秦公子彻查下来,我们难免不战战兢兢的。”
提起这个,周锦玉心里便是一阵阵的不爽利,上回元景个个说是来探望自己的病情,其实回想起来,那日元景哥哥似乎句句话中有话,看来自己之前叫人放风的事情,他已经心生怀疑了,不管是试探也好,还是证据确凿,但无论如何,他都还是给自己留有一丝情面的,自己哪里能够不明白,这次幸好自己忍耐住了,否则,后果堪忧。
“你说的对,我们往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周锦玉点了点头,眸色微微眯了眯。
外面时辰不早了,绿珠叹息道:“奴婢明白了,只不过,如此的话,就是便宜了那个顾长宁了。”
“哼。”周锦玉眸色又是冷了冷,“元景哥哥眼下鬼迷心窍,才会被顾长宁这个狐狸精迷惑,我就不相信了,就凭这个女人,还能真的得到元景哥哥的心不成。”
“京城里面,最是注重门当户对,这个顾长宁上次在水府也已经得到了教训,便是费尽心思,勾引了秦公子,难不成,还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不成?顶了天了,也不是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绿珠一脸鄙夷,不屑的道。
说到此处,绿珠自知失言,忙是飞快的撇了一眼周锦玉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忙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奴婢失言,这个女人定然不能入秦公子的眼。”
周锦玉冷冷的撇这脚下拼命磕头的绿珠,心里却是暗暗吃惊,连自己身旁的丫头都认为这个女人或可有机会登堂入室,成为元景哥哥身旁的女人,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可小觑,这么久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轻敌了吗。
“你没有错,先起来吧。”周锦玉思量之间,便是亲手将绿珠缓缓的扶了起来,“既然你都能看出端倪来,这个女人的确是我眼下最大的威胁了。”
这主子一向都是阴晴不定,这下竟然没有生气,真的假的,绿珠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周锦玉,懦着嘴唇道:“姑娘……”
“从今日起,你要打起精神,给我好好盯着顾长宁这个贱人,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贱人有什么本事,能将元景哥哥迷的死死的。”
……
烟雨阁里,秦子琨看着眼前的秦元景,道:“看来这次我们是误会周姑娘了,这件事情,似乎真的与她无关。”
“我也不希望与她无关。”秦元景收回眺望的目光,开口道,“只是上次那个放风的人,你可查到眉目了没有,也和她无关吗。”
一旁的侍从秦子琨低眉不语,半晌才客观的开口道:“就算是有,也只是猜测,毕竟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和周姑娘相关,她只能算是有可能参与此事的人。”
秦元景扫了他一眼,又是回想起当日在周府之中,见到她的时候,躲闪逃避的眼神儿,心里的疑心又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无论如何,许多事情,还是谨慎些的好。”
顿了顿,又接着道:“周府最近打发的那几个奴才,属下也都详查过了,的确是周府的一些家事导致的,和这次投毒的事情完全不相干。”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秦元景想了想,唇边含笑的道。
四目相对,良久,秦子琨方才郑重的点了点头:“可诚如公子所言,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在手,我们便是心中再有疑心,也终究不能将罪责强加于人。”
“好小子。”秦元景闻言失笑,赞许点头,“公正严谨,不愧是我烟雨阁的人。”
这秦元景今日这般模样,秦子琨平日也是见的少,面上不禁禁不住微微楞了楞,方才道:“公子过奖了。”
“既然和周府没有关系,那这几日下来,还有什么结果。”秦元景转过身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想了想,方才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秦子琨细想了想,方才道:“消息传的如此之快,若是背后没有权势不小的人背后支撑,肯定是做不到的,朝这个方向发展,范围就能缩减好多。”
“你说的有道理,对了,当日跟长宁一起施粥的那几个女乞丐,眼下可是找到了吗。”
要是找到了这个人,自己此刻能这么着急吗,秦子琨面色有些为难,顿了顿,方才道:“今日属下主要去了周府那里查探情况,至于这些,豫王殿下那边的人去查探了,眼下属下还没有收到消息。”
秦元景凝眉细思了片刻,道:“是张达去查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