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子坤琨琨话还没有说完,秦元景便已经是连连摇头:“如果我真的按照你所说的这么办的话,不是等于利用长宁吗,不行!”
见秦元景断然拒绝,秦子琨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便是细细思量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公子,方才你所言,这个消息,只想传给蓝家庄那边的人,其他人等我们不希望得到这个消息,尤其是武陵封地上面的几位公子!可是这件事情,如果想将风声隐瞒的这么紧的话,只怕行动起来,会很是复杂。”
“就算是再复杂,我们也不能利用长宁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今又是在武陵封地的附近,若是这件事情,一旦让武陵王府的人知道,你可知道,后果如何?而且这件事情,你说到此处,我倒是想起来了,安若枫一向都是手眼通天,说不定他早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无论秦子琨说什么,秦元景对这件事情都是态度坚决。
其实放出消息这种事情,便是秦元景眼下不去做,只怕安若枫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就算他们不马上把消息放给武陵王府这边的人,武陵王府的人,只怕也会很快知晓这件事情,虽然秦子琨心里明白,但是毕竟这件事情还是,隐瞒的时间越长越好。如果这件事情一旦被众人都知晓的话,那么主动权,便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既然公子知道了安若枫手眼通天,那我们就更加要抓紧时机,他的消息要想传过来,必定没有我们这边的快。我们要争取时间,而且此举也是为了,解救武陵王爷的性命,别人不明白,想来那安若枫从来都是耳聪目明,属下以为,他是断然不会看不明白的。”
他的一席话,说的秦元景一时之间有些心烦意乱的,但是提到利用顾长宁,给蓝家庄的沙多陀传递这个消息,秦元景还是坚决不同意:“这件事情不必再说了,消息是一定要传的,但是绝不可利用厂长宁来传递消息,至于怎么做。你下去打算吧。”
“是,属下明白了。”秦元景也很是无奈的,只得拱了拱手,满腹心思的朝着台阶的方向走了过去。
……
安若枫将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恨恨的扔到面前的地上,一旁的长风则是微微抿了抿嘴唇,看了眼前的安若枫一眼。:“公子,皇上其实也没有下定决心,公子不必如此动怒!”
“如今都已经什么时候了?皇上还在这里犹豫不决,他可知道,如今他犹豫一刻钟,父王便会在南图的威胁之中多待上一刻钟,这种生死关头,他竟然还这般犹豫不决,分明就是从心底里视我们武陵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安若枫听到他的话,顿时便是冷哼一声!
眼下这么多年以来,本来朝廷之上,就一直都是对武陵王府心存芥蒂,眼下这个时候,朝廷里面犹豫不决,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原本以为这些年来,武陵王爷一直将安若枫丢在京城为质,十几年来都是不闻不问,若是比起对待封地上面的其他几位公子,那武陵王爷只怕对眼前的安若枫的关怀最少,今日武陵王落魄,见安若枫如此义愤填膺,长风便是心中略略感慨:“朝廷里面,对我们武陵一向都是心存芥蒂,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足为奇,而且眼下皇上犹豫不决的根本原因,公子难道真的就猜不出来吗。”
“我当然明白,眼下这个时候,武陵那边眼见已经成了孤岛,只怕没有人会真心的去救父王了,”安若枫冷嗤一声,开口道,“这个时候,他们犹豫着,找谁去武陵,和父王一起去送死。”
虽然说送死的说法是有点儿过分,但是这个时候,置身于南图与武陵的乱局之中,也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事:“是不是真的送死?那倒不一定,不过无人前去也是真的,皇上或许最后也只能在武陵封地上想法子了。”
安若枫见他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
“公子难道想一直留在京城这边为质吗,就不曾想过离开?”长风抬眸远眺,毫不避讳的开口道。
在京城这边的日子,自然是战战兢兢,生不如死:“这种事情也是由不得我。只怕这世上,无人愿意真心的为质子吧。”
“公子说的不错,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可以借这机会,回到武陵的话,公子可否愿意一拼?”长风上前一步,对眼前的安若枫正色道。
长风的话,安若枫并非没有想过,只是这个时候,如果以返回封地主持粮草筹措为由的话,固然是个机会,但是皇上那里点头,就绝不容易。眼下大辉里面。能够打仗的将军却有不少,这个时候,若是皇上并没有这份心思,而是执意派其他的将军过去的话。倒也是未尝不可的:“这件事情,虽然最终的决定在皇上手中,但是,我们也可以试试看,毕竟机会难得,我们不能轻易放弃。”
见安若枫也是暗下心思。长风便是点了点头,说出心中的计谋:“眼下皇上犹豫不决,其实也是因为只怕眼下的,朝廷之中无人肯去蹚武陵的这潭浑水,而且眼下武陵那边形势不佳不说,而且还讨不到任何好处,毕竟皇上对武陵素来都是忌惮远远大于重视。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怕朝中如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
“话虽如此,但是眼下,你却算漏了一个人!”虽然安若枫也是觉得长风的话在理,可毕竟在朝中还是有些不计得失的人存在!安若枫不得不小心行事!
对于眼前安若枫的顾虑,眼前的长风其实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在来此之前,长风已经将秦元景在武陵那边的情况,打探的还算清楚,于是见安若枫有此顾虑,他便是开口道:“属下最近得到消息,好似豫王殿下为了此事,近日还特地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夷州那边。”
安若枫闻言吃了一惊,思量片刻方才道:“皇上眼下并没有什么决定,豫王殿下这个时候写了一封信,给秦元景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皇上已经漏了口风儿?”
皇上有没有漏口风儿?眼下并没有人知道,但是豫王殿下的那封信,写给秦元景,确实让人浮想联翩,长风见安若枫如此一说,便是鼻子里轻哼一声:“那封信的内容,眼下倒是无人知晓,不过属下花了不少力气,才打探到一个消息,据说眼下,兵部那边,还没有哪位大人近日得到过皇上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