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刚刚回到沉香香里面,便是瞧见忍冬神神秘秘的走了进来,先是四下看了几眼,方才警惕的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瞧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顾长宁回过头来,接过她手中的信,也是心里一惊。忍冬则是对她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超院子门口走了过去,警惕着四下的动静
顾长宁迟疑了片刻,方才缓缓地打开信封,细细的看了下去,还没看完,脸上也是随之面色一变。
良久,顾长宁方才将手中的信笺扔在眼前的火炉之中!
忍冬见她如此,方才重新走了过来:“姑娘,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他怎么会忽然又给你写信了呢?”
没想到自己让铺子里面的人,都多加警惕,原本刚刚发现了蓝家庄人的踪迹,像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出来,除了蓝家庄,怕还真是不会有人敢做,可是刚才有了些许消息,这沙多陀竟然跳出来说,并非蓝家庄的人所为。这件事情,他该不会对自己撒谎吧:"忍冬,沙多陀说四公子的事情,和蓝家庄毫不相干,叫我不要查探蓝家庄了,你说他说的话可信吗."
眼下为了这武陵四公子的事情,顾长宁可是没有少花心思,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他就来了这么一封信,如果他对自己撒谎的话。让他不要咬着蓝家庄不放,可是蓝家庄那边。如果真是做下了此事,便是姑娘不追究,只怕其他的人也会很快盯上!按说这个谎。他该不会撒的才是,毕竟自己能够想到,这沙多陀自然也能想到.
见顾长宁久久不语,一旁的忍冬道:“奴婢也是认为沙公子的话,也许可信,毕竟盯着武陵四公子这件事情的人可不在少数,便是今日他能阻挡姑娘不要查探这个,但是其他人,他就未必能够阻挡得了。而且,在武陵这地方并不是很大,久算是要打探消息也容易得很。所以奴婢以为沙公子不必在此事上诓骗姑娘的。”
玲珑居的里面。三公子看着手中的相册,良久方才抬眸瞥了一眼立在眼前的顾掌柜的,眉毛便是皱了皱,搁下手中的账目:“掌柜的,你自己看看。这笔账目不觉得有问题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知道,若是三公子前来细细查看账目的话,必定是隐瞒不住的。可是之前他还是心存侥幸,毕竟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三公子为何突然间来查这个账目,他眼下显然已经没有时间去理明白了,今日的情形,显然是容不得他思量的。听到三公子的话,掌柜的便是赶紧走上前来,只得痛快的承认了下来道:“这件事情,老奴也知道瞒不过公子。”
“你既然早已料到我会查出端倪,为何你还要如此做事?”三公子听到他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放松,一双好看的眉毛不禁皱的更紧了,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顾掌柜,你也是这铺子里面的老人了。我记得这个铺子交到你手上,算起来已经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掌柜的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从无过错的,可为何今日竟然会做出如此这般的事情来!你真是给本公子出了个难题!”
掌柜的闻听此言,脸上一片青白交加,脑子里面也是飞快的转动着,关于这批玉器,自己的确是私下的还将真货换掉的,弄出来一批银子出来。用来还了赌债,可是却不曾想到。那人竟然贪得无厌,让他屡次从铺子里面挪用银钱,否则的话便以此作为胁迫。以至于这个铺子里面的银钱缺口越来越大。自己也知道,三公子若是查看起来,难逃一劫。思及此处,掌柜的便是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对眼前的三公子便是重重地叩头在地:“老朽也知道,这件事情后果严重,今日被公子查探到,老朽也是无话可说,公子不必为难,尽管按照规矩责罚。”
眼前的顾掌柜算是这铺子里面用的最顺手的了,毕竟他是自己母家的老掌柜,而且这么多年来。在武陵各处的铺子里面,他也是有不少人脉,却不曾想如此德高望重的掌柜,竟然背后会做出此等事情出来。其他的人,若是知道的话,只怕这些铺子里面,难免泛起一层不小的波澜。三公子心里哪有不郁闷的道理,何况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偏缺了这么一大批银子。若是被人发现,肯定会大做文章,到那个时候只怕自己都脱不开身:“顾掌柜,你先起来吧。”
三公子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掌柜的方向走了过来,掌柜的心里也是一惊,三公子亲自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顾掌柜战战兢兢的起身来,却还是垂着头,不敢抬起头来。
“顾掌柜,你在这武陵的铺子里面,也有二十多年了。顾掌柜此次犯下大错,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三公子立在他的对面,半晌方才幽幽的道.
虽然这次顾掌柜将铺子里面的玉器暗中换掉,因为这个事情后来又受到别人的多次挟持,但是说到底,也还是因为,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若是那笔赌账,自己可以能够还上,或者说,自己不动用铺子的心思,那眼下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眼前这个境地。今日在三公子面前,这件事情怕是无法隐瞒了!但是,想要开口,这顾掌柜还是终究觉得难以启齿。
三公子看着眼前的顾掌柜脸上很是纠结,他明白这顾掌柜虽然是有难言之隐,但他毕竟一辈子都是很爱面子!眼下让他就这么说出来,定然是难以启齿,三公子想了想,便是先开口道:“顾掌柜有难言之隐,我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情,在我没有查出之前,掌柜的会主动告知我的,却不曾想到……”
见眼前的三公子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掌柜的老脸上便是再也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