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动?!
陆飞烟手上一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赶紧从自己肚子上收了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么惊悚的想法,也幸亏那家伙不知道,要不然指不定他能拿这个梗笑话自己多久。
脸上不由一热,扯紧了斗篷的兜帽,将脸遮了遮。
说起来,习惯了幻化的衣服之后,忽然间穿上普通人的衣服反倒是觉得有些束手束脚,极不习惯。
回忆了一下那女人的样子,就看她身子一转,就变成了那女人的样子,一步三咳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那股腥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她嫌弃地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往那边走,而是就在这里随便找个棵树躲着。
指尖微动,那群鬣兽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也不管这些外来的入侵者,四下逃散。
那些已经筋疲力竭的人,虽然有些庆幸,却也不得不疑惑起来。
“那些畜生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毫无缘由就跑了?”有人喘着粗气提出了疑惑。
“可能是有更厉害的东西过来了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当下所幸存者都静默了下来。
想想也是,刚才那些鬣兽四散奔逃的样子像极了遇上了天敌,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不免紧张起来。
刚才那群鬣兽就已经让他们力不从心了,现在要是再来个更厉害的,那岂不是连生的希望就没有了?
每个人的脸上此刻都写满了绝望,陆飞烟在不远处瞧得暗自好笑。
这天玄教的教众实力堪忧,也不知那教主究竟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居然想要一统玄天大陆,当真是可笑。
陆飞烟撇撇嘴,心里的担忧也不削减了大半,既然那什么教主注定完不成这霸业,那么那女人口中的圣物又是什么呢?
现在她也只对这个感兴趣了。
那些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相互看了看,却是不禁松了口气。
“好了,大家继续找吧,小心些。”
剩下的人又重新归队,陆飞烟数了数,发现自己之前跟着的那队人居然一个都没活下来。
而那些人对同伴的死亡竟是异常冷漠,甚至直接就踩着那些人的尸体走了过去,更不用说帮人收尸了。
虽然淡漠得有些可怕,但这样的淡漠正何陆飞烟的心意。
没有了之前的小队,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就能独自行动了?
陆飞烟从树后面转了出来,刚想回到属于那个小队的范围内,却是被人用剑指住:“呵呵,病痨鬼,怎么,之前怕得躲起来了啊?”
“啧啧,居然还有脸出来,要我们早就羞得自刎了。”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嘴里的话也越来越难听,陆飞烟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一边咳着,一边走似乎根本就不没将这些话听进耳朵里。
不过,陆飞烟心里也有些疑惑,按照道理来说,这个什么天玄教应该男多女少,这女人应该像是宝贝一样被捧着才是,怎么这些人看她的目光却很是厌恶?
“奇了怪了,她今天怎么没有哭哭啼啼装可怜?”
看着陆飞烟缓步离开的背影,有人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会心疼可怜她的人都死了,她哭给谁看?不过是勾栏里出来的,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脏病。”
闻言,陆飞烟唇角一抽,这话说得她都想把这身上的袍子给扯了,没想到那女人还有这样的历史。
有洁癖的陆飞烟,这这袍子就跟长了刺一样,让她全身都不舒服。
忍不住就不忍了,反正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陆飞烟当即不再装,脚下步子一快,眨眼间就消失在那些人视线里,她也懒得管那些人惊诧的目光,胡乱猜测也挺好的,这群人根本就是一盘散沙,也不知道那位教主究竟用什么法子才控制住这些人。
想想林佥事那像被人洗去了记忆的样子,她不由皱起眉来。
扯掉身上的袍子,陆飞烟恢复成自己的样子,身子一跃上了树梢,坐在那里,低垂着眼,望着树下被层层落叶遮挡住的人。
随手摘下一片落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林佥事只觉脑门一疼,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在枯叶堆里,抬手捂着头,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躺这里来了。
“喂,醒了?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么?”陆飞烟坐在高处那根细细的树枝上。
林佥事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就看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树上,那细细的树枝居然半点都没有被压的痕迹,他脸色当即就变了,这人的功夫能强到何等程度才能这样?
“我没有名字。”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按实去回答她的问题。
陆飞烟点点头,往下一跳,只一眨眼,她就已经站到了林佥事的面前。
“我认得你呢。”她故意冲着他笑,“你姓林,是陵王府护卫司的佥事。怎么,你家王爷改行了么?不当王爷改当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