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话本子里写过,女人总是容易被哄好,放在她身上,一样奏效。
宇文珲只几句交心的话,便让她缴械投降,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心房。
“你知不知道,我都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宇文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道,“乖,不怕你恨我,怕你不理我,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也只给自己一次机会,别哭了,你要杀人放火,我帮你断后。”
如果,他早些对心腹多个心,也不会有如今这种事。
门外时刻偷听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倒是老者很是失望的嘀咕道,“王妃还是蛮好哄的!”
就因为这句话,老者得到古华等人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可是老者仍旧觉得,贤王哄王妃哄得溜溜的!
传闻中贤王可不是这样,难不成也是王妃的话本子多了?学到了精髓?
可是,贤王似乎只对王妃如此!
另一头,古林以最快的速度选好了最新一批暗卫,除了日常训话,又补充了一句,“主子的意思,你们跟了王妃,王妃就是你们的主子!唯一的主子!今天发生的事,就是教训!”
见众人都很严肃的样子,古林很是满意,继续强调道,“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王妃下令要你们杀了我!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不!死!不!休!都明白了么?!”
“明白!”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少数几个人在周围,知道得清楚,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到自己对面几十个同行,知道他们是跟在王妃暗处的,再他们现在后悔莫及的模样,他们都记在心里。
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古林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敢忘!
甚至让古林说出后面那样的话,他们也能明白,今儿的事情大条了。古林过新人后,又转身向之前的旧人,沉声道,“主子向来对咱们好得没话说,今儿你们的行为,就是背叛了主子!背叛了王妃!为了一个卫竹,你们你们都做了什么?古忠老大只是暂时离开一段
时间,若是古忠老大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信不信会亲手了结了你们?!”
他们都是古忠挑出来的人,这样不仅是给古忠丢脸,还是给暗卫丢人。
“如今,主子还念及往日的主仆情分,暂且饶了你们一回,不许你们再留在王妃身边!别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饶了你们一回,是主子的仁慈!以后戴罪立功,懂不懂?”
“是!属下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解决了暗卫的事,古林将众人散了,各归各位,这才要开始处理卫竹这个人。
往回走到一半,古林突然停了下来,不悦的问身边的人道,“卫竹呢?”
“……”被问到的人也是一脸懵,回头向其他人,终于有一个站出来,“属下离开的时候,见卫竹往直前处理伤的屋子去了。”
直前处理伤的屋子,那是主子院子的偏屋!是主院!
这个卫竹,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厚的脸皮!相信同作为主子的心腹,都会自愧不如。
古林没有往主院去,不想脏了主子和王妃的地儿,“去把卫竹抓过来!别惊扰了主子和王妃!”
“是!”
古林等着,同时希望,通过这一次,再也别出这样的人和事,他们自己都觉得没脸。
只一会儿,去带卫竹的人就跑了回来,脸色差了许多,“出事了!”
“怎么回事?”
“属下过去的时候,屋子里没有旁人,也没动静,属下就带人进去了,结果发现卫竹……自裁了。”
古林咬牙,“处理了?别让王妃知道。”
“是,属下已经让人将尸首带走。”禀报之人又不确定的道,“主子必定是要知道的,那间屋子,属下想着,要不要准备拆了?”
那可是王妃心头的一根刺!
“准备着,到底如何,请主子定夺。”
卫竹自裁,也是好事,至少不会脏了主子和王妃的手,就是卫竹选的地方太恶心人!都决定去死了,还膈应主子和王妃。
留全尸下葬什么的,就算了,这种人真是不配,死了都不让人舒坦。
宇文珲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穆钰兰在她怀里哭累了睡着之后去了书房。
要不是因为穆钰兰这件事,宇文珲可能还会难受一下,毕竟都是上辈子跟他出生入死的人,这辈子他狠不下心来。
然而,此时听到卫竹的下场后,宇文珲很是平静,还有些不满,“以后,我不许再到类似的事,你们交代下去,王妃说过她的底线是我,同样的,我的底线,是她!”
那天穆钰兰和古华的话,他有听到,只不过,当时没想到会是这种事。
如果他早注意到……可惜没有如果。
“那间屋子,不用留了。”宇文珲转念一想,一下子空了,反而更明显,“这主院就重新建,再收拾出一间院子,我和王先搬过去。”
主院之所以称作是主院,除了本身的建筑,还有它的地理位置。
所以这王府的主院,只能是这里。
古林又道,“主子,那人已经在密室了,主子要见么?”
那人,便是真皇帝。
“眼下我没心思去见他。”宇文珲指了指书架上摆放的盒子,“把盒子里的圣旨,血书,玉玺,画像都拿去密室,让他着!别让他把这些东西毁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虽然没什么狠毒的招数,可是这一招却是个狠的。
皇帝恨先皇和焱皇子入骨,还逼宫算计了皇位,弑父杀兄弟,如今让他天天见着自己不想见的人,到自己找了二十多年都找不到的东西,不被逼疯了才怪!
只是他们得做一个铁栅栏,毕竟皇帝用过九重霄,谁知道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穆钰兰这么一折腾,到底还是伤着了身子,到了晚上都没醒来,还隐约有些发热。
宇文珲陪在她身边,恨不得替她难受,老者无法,只得开了个对胎儿伤害最小的方子。药煎好了,宇文珲亲自喂她,穆钰兰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子药味儿,微张的唇呢喃道,“不要!”随后紧闭,说什么都不肯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