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富想起穆老四的大哥,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这段时间四叔家可缺人呢。”
“是啊,阿珲能来真是太好了。”穆老四将心放下来,幸好牛大富没生疑,这小子突然出现,真是吓死他了。
郎中很快准备就绪,开始给穆老四腿,一刻钟后,郎中眉头紧皱,“恕老夫直言,你再早来半个月,老夫都有信心治好,可现在……”
“不管是什么药,要多少银子,请尽管说。”穆钰兰一听有希望,急道,“拜托您一定要治好我爹的腿!”
“哎!”郎中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是老夫不治,你们来的晚了,希望不大。”
希望不大,总比没有希望的好,穆老四一时高兴,可很快想起自家的情况,希望瞬间又没了。
穆钰兰却不放弃,坚持问道,“您就说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也要治好我爹的腿!”
“若是大富大贵的人家,那倒还好说。”郎中直摇头,“上好的药材,都不是咱们寻常百姓家买得起的。”
穆钰兰一听就明白了,到底是没银子惹的祸,咬了咬牙,穆钰兰坚定的道,“还请您开药方,告诉我法子,不管成不成,我总是要试一试的。”
郎中不由得多了她两眼,到底点了头,“就依你,法子老夫给你,不管成不成,命吧。”
富贵人家有的是银子办事,可普通人家,不可能为了一双腿倾家荡产,一般都是硬挺着或者听天由命。
对于穆钰兰的坚持和孝心,郎中是很有感触的,自然有了不少好感。
郎中拿起笔来写了方子,又嘱咐道,“你爹的腿还没有完全坏死,最起码现在还有痛觉,每日用药汤泡脚,适当揉捏,能有效。”
揉捏,不就是按摩么?穆钰兰再三感谢,收了方子,给了诊费,让牛大富带穆老四出去,却单独留了宇文珲。
在医馆买了些好一点的伤药,穆钰兰给了宇文珲,“记得上药,不够了再来买。”
两瓶伤药,用了一两银子,不过郎中说,深可见骨的伤半个月就好,一两银子也算是值了。
“给我的?”宇文珲微微惊讶,他很清楚这父女俩的情况,想不到这小姑娘竟愿意花一两银子给他买药。
穆钰兰其实也舍不得,但做人不能丧了良心,“嗯,给你的,你的伤早点好,也能早点帮我们家干活。”
“……”宇文珲本感动的心,瞬间散了个七八,她倒是实在,“这是应该的,你爹的药方,至少要几百两银子,你打算怎么办?”
穆钰兰沉默了一下,两人走到医馆门口,正见穆老四和牛大富在聊天,见穆老四脸上的笑容,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定。
“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会去努力。”穆钰兰转头向身边的男人,“银子总会赚到的。”
“我倒是有个法子。”宇文珲鬼使神差的说道,“等追杀我的人来了,你把我交出去,或许能得个上千两的银子呢。”
都城的事儿,像穆钰兰这样的人家,是不会知道的,她眼下更关心穆老四。
“我是缺银子,也想要银子,但是我和爹做人也是有骨气的!”穆钰兰一听他的建议就气炸了,“你把我和我爹当啥样的人了?你放心,如果你是江洋大盗,朝廷死囚,我肯定第一个把你送到府衙!”
后面的话,穆钰兰还顾忌两人是在街上,刻意压低了声音的。
“我知道你是好姑娘。”宇文珲莫名的开心,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忍住了再逗弄的心思,这辈子倒是幸运得很,和上辈子本就不存在的父子俩相遇,还可能生活一段时间,这诡异的缘分很奇妙。
穆钰兰大方的赏了他一个白眼,走向穆老四,“爹,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让牛大哥陪我去买东西。”
“这……”穆老四犹豫了下,偷偷了眼宇文珲,“成,有大富在,我放心。”
至于宇文珲,这小子身上还有伤,细其脸色都不好了,失血过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昨晚上还那么重的伤,身子底子再好,这会儿也不过是硬撑。
等安顿好穆老四和宇文珲,前脚穆钰兰和牛大富出门,后脚宇文珲就躺在床上昏死过去,得穆老四直撇嘴,屋子里两个都成了残废人,同病相怜!
穆钰兰买了做锦旗的东西,想着原身的记忆,刺绣不太精通,但应该能拿得出手。
又买了布匹等,准备做衣裳的,好在原身都会,穆钰兰只要熟悉熟悉就好了。
其实她倒是想买成衣,可一问那价钱就蔫了,她这银子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还得给穆老四买些滋补的东西,算来算去,自己做衣裳是最省钱的。
再好卖肉和家禽的地方,等明天走的时候,再带上好了。
等杂七杂八的买完,穆钰兰手里就只剩下十八两银子余四百多个铜板了,明天买肉和家禽预计一两银子,买些东西给邻里表示感谢预计一两,回家修危房预计五两银子,还准备给罗胡氏二两……这还没算给阿珲那个重病号的!
穆钰兰走在前面默默的叹气,不管哪个年代,有个真理永远都不会变,这钱啊,不禁花!
算完这笔账,穆钰兰回过头见牛大富抱着一堆的东西,抱歉的上前,“对不起啊牛大哥,我刚想事儿呢,给忘了,我自己拿吧。”
“这么多东西你一个小姑娘哪儿拿得动?”牛大富自然不答应,“我抱着就好。”
话刚落,上头的一个布包就掉了下来,穆钰兰赶忙接住,顺手将牛大富怀里最沉的两匹布抢过来抱住。
牛大富仗义来帮他们父女,已经很感激了,这会儿怎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当他是苦力?
“诶!沉!”牛大力怀里还有东西,不好松手,只急道,“兰花,沉着呢,快放下,给我!”
“不沉的。”穆钰兰还颠了颠,“,我能抱动。”
牛大富急的直皱眉,“六七斤的东西,怎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