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棠一路狂奔,跑进附近的公园,失魂落魄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手中的剧本丢了,心也跟着丢了。
她懊恼痛苦的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一颗一颗的掉。
……
当苏洛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靠在长椅上昏昏睡去,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痕,掌心和膝盖擦破皮的地方血珠结痂已经干了。
苏洛眼神一狠,呼吸顿时一重,黑曜石的瞳孔附上浓烈的煞气。
他缓缓弯腰,轻柔的将她抱起,然后离开。
……
转眼,时间一晃而过。
离靳诺辰和苏果果大婚只剩下最后一天,婚礼预约的酒店早已着手布置现场,鲜花玫瑰经过空运到了一批又一批。
临江别墅。
简棠棠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失神的看着江边潮涨潮落,瞬息万变的江景。
“咯吱……”
别墅大门打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踱步进来,俊秀帅气的轮廓每一笔都是精雕细琢一样精美漂亮。
凌澈穿着白色大褂,戴着金丝眼镜,难得一副医生打扮,笑着朝简棠棠走过去。
“今天感觉怎么样?”凌澈伸手替简棠棠倒了杯温水,将抑制精神抑郁的药片递给她。
简棠棠垂眸接过,眉头略微皱起来,“今天可以不吃么?”
“当然可以。”凌澈扬眉,将药片收起。
简棠棠的恢复越来越好,偶尔不吃也没什么关系。
“我什么时候能痊愈?”简棠棠出神的看着凌澈,拧着眉问。
“这要问你自己。”凌澈怂了怂了肩,笑了一声。
简棠棠沉默着坐在沙发上,心头有些浮躁。
自从上次宴会一别,白一茶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她,也没有回复她简讯。
她心中有太多谜团,想要弄清楚。
“明天就是靳诺辰和苏果果的婚礼,你……”凌澈看着她低垂沉默的眉眼,意犹未尽的问道。
“与我何干。”简棠棠冷嗤,心头却忍不住发颤。
“听说你可是苏果果的伴娘,你说有没有干系?”凌澈戏谑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恶趣味。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简棠棠心底的伤疤,她脸色骤然发白,“我是不会做苏果果的伴娘的!”
“靳诺辰现在可是对苏果果百依百顺,你说不做就不做?伴娘服可都送到楼下了。”凌澈倒在一旁的沙发上,笑的枝花乱颤,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简棠棠听完,脸色沉的厉害,如果过去她可以忍耐自己对靳诺辰的感情,可当记忆复苏,回忆起过去。
她无法放下,并一直耿耿于怀。
她怎么能看着他娶别人。
简棠棠掐紧掌心,在凌澈玩味的目光中跑下楼,偌大的客厅,装着伴娘礼服的盒子刺目扎眼。
简棠棠的眼睛瞬间红了。
她摸出手机,立即拨通苏果果的电话。
“喂~”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困倦的柔意。
“苏果果,我说过我不会做你的伴娘,无论谁说,哪怕是靳诺辰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做!”
“如果你想安安稳稳的举行婚礼,最好不要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