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凝眉,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靳诺辰。
“诺辰!”凌澈看了一眼简棠棠和苏洛,走上前,拦住靳诺辰。
“L你现在也要跟我作对了吗?”靳诺辰眯起眼睛,幽冷的黑瞳一片阴翳。
丰神俊朗,如雕刻般深邃的眉宇带着薄薄的一层怒气,可他只是稍稍皱眉,就让人觉得可怕。
凌澈心头一阵无力,“简棠棠需要静养,这里实在不适合她养病。”
“哼……我说过,她不能走!就算是病死,也要拖到果果婚礼当完伴娘后!”靳诺辰冷呵一声,菲薄的唇勾出薄情的笑意,凌厉的视线刮在简棠棠身上,让她的心猛然一缩。
尤其是那一句,“就算病死,也要婚礼之后”的话。
冷酷而又绝情。
简棠棠被苏洛握在手心的手微微一颤,唇瓣下意识的张了张,想要说话,可喉咙就像被掐住一样,喊不出一个字。
她想拒绝,想愤怒,可她却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调动。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困在提线木偶里的灵魂,只能悲哀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活在靳诺辰的阴影中。
“诺辰,我应该跟你说过简棠棠的病情,她现在很需要静养……”凌澈扶额,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因为实在是太了解靳诺辰的性子,所以他才觉得更加难搞。
“L不管你的事,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她伤了果果,就应该赔罪。”靳诺辰推开挡在身前的凌澈,目光灼灼的望着简棠棠和苏洛紧握在一起的手。
是那样的刺眼和不爽。
“棠棠是瞎了眼,才会为你这种人付出和承受这一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因为心死了,灵魂被困,她只能做一个躯壳。”苏洛耻笑的看着靳诺辰,紧皱着眉头,狠狠眯起的眼睛里蕴藏着嫉妒和怒火。
他嫉妒靳诺辰能够得到简棠棠的喜欢和在乎,又愤怒他的冷酷和无情。
凭什么,他拼死想护着的人,要被他如此折磨。
如果不是棠棠在这里,他真恨不得一圈砸破他脸上的平静和冷傲。
“她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咎由自取!果果说过想要简棠棠当伴娘,她就必须在!”靳诺辰阴沉着脸,黑曜石般的瞳孔泛出点点光泽,带着压抑的布满和怒意。
他阴沉着脸,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满简棠棠想逃走,还是不满苏洛带走简棠棠。
“你要棠棠亲眼看着你们结婚,看着你迎娶苏果果,好当然好!我巴不得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究竟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巴不得她对你死心!”
这样……我才有机会抢走她。
剩下的话,苏洛没有说,只是拥住简棠棠肩膀的手紧了许多。
他会陪着她,永远陪着她。
直到她彻底忘记靳诺辰,有了自己一席之地。
靳诺辰的脸色几不可查的白了白,尤其是在听到苏洛的讽刺后,心头像被人猛的扯了一把。。
而简棠棠木讷冷漠的脸,印在他浓墨般的瞳底,心像被针尖扎了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