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陪着简棠棠说了一个下午的话,直到夜色将临,星辰坠空,他才披着夜色离开。
临走时,苏洛找到凌澈。
“明天中午,会宾楼三楼雅间,我等你。”
凌澈冰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缩,因为情绪的波动,变成了冰蓝色,“简棠棠的情况我差不多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见了吧?”
“据我所知,凌先生和靳诺辰之间关系匪浅。”苏洛冷哼一声,眼中浮现冰冷的嘲弄。
“关于靳诺辰?”凌澈当下会意,皱着眉试探的问了一句。
“去了不就知道了。”苏洛转身,摆摆手,心中已经笃定了凌澈会来。
凌澈狐疑的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苏洛话中的意思,说起来,他对靳诺辰的反常,的确是充满了好奇。
总觉得有什么事,才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翌日。
约定的时间一到,苏洛就赶往会宾楼,约莫十分钟后,凌澈才慢悠悠的走来。
包厢外有看守的保镖,苏洛并不担心有人不长眼来监视自己。
凌澈打着哈欠,慵懒的坐在苏洛对面。
红木云纹凤翅八仙桌前,放着一盏铁观音,袅袅清香渗透而来,卷走疲惫,留下一身神清气爽。
凌澈的倦意,顿时消散大半,精致的眉眼舒展开。
“你比约定的时间迟到10分钟。”苏洛皱眉,看着对面风度翩翩,斯文儒雅的男人,脸上掠过不满。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着,我要给简棠棠做完心里辅导才能出来。”凌澈反讽一声,简棠棠情绪还不稳定,他担心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到时候简棠棠那边出现问题。
只能先把简棠棠给催眠了,才敢出来。
此话一出,苏洛顿时闭嘴,哑口无言。
简棠棠就是他的命脉,凡是和简棠棠有关的事,他都能忍。
“棠棠今天怎么样了?”苏洛深吸一口气,逼退心底的窝火,问道。
“虽然恢复的不明显,但总算是有些效果,至少今天没有再发生自虐的行为。”凌澈想起今早去病房查看简棠棠的状态,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完好无损,不像之前被撕开,心底长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苏洛喃喃自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澈抬手,自顾自的倒了一盏铁观音,解了口渴,“是时候切入正题了吧!你究竟找我为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就已经说了,你和靳诺辰相识多年,难道看不出他身上的变化吗?”苏洛冷笑一声,菲薄的唇瓣微微掀起。
“……”凌澈抿了口茶,放下手中的紫砂茶盏,眉目渐深,冰蓝色的眸子变成了海洋一样的深色,“人经历的多了,自然是会改变的。”
“你怎么确定是自然改变,也许是人为呢。”苏洛嗤笑一声,像看个小丑一样看着凌澈。
“你什么意思?”凌澈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明所以。
就他来看,那天靳诺辰见简棠棠的反应就是像故意刺激她,这么一想,他的反常也能理解了。
可偏偏此刻苏洛的话,让他的心头起伏不定,总觉的遗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