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说喝就喝?我们可喝不起你们喜酒,万一有毒怎么办?”白一茶冷哼一声,听着苏果果的讽刺,再也忍不住了。
“诺辰,你看她们说的什么话,我好心好意邀请她们喝喜酒,居然这么我!”苏果果顿时一气,脸色扭曲起来。
“的确有些过分。”靳诺辰抬眸,幽冷的视线刮过简棠棠的脸颊,落在苏果果的脸上。
古井无波的黑瞳却隐藏着极深的情绪,苏果果当下浑身一冷,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简棠棠牵强的笑了一声,抬起酸疼的手腕,拉了拉白一茶的衣袖,“茶茶只是跟苏小姐开个玩笑罢了!我这一身伤,行动不便就不麻烦你们了,祝你们幸福。”
简棠棠说完,扭头对沈慕安道,“沈慕安,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实在是又累又困。”
她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心酸,沈慕安垂眸,看着她眼中晶莹的热意,顿时一阵心疼,到嘴边的质问生生咽了下去。
他阴沉着脸,如刀子般的视线刮过苏果果的脸颊瞪着靳诺辰,然后推着轮椅转身,白一茶心有不甘的重重呼出一口气,跟了上去。
“棠棠,有件事我不该瞒你,你出车祸那时,我去找靳诺辰,他说不管你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也不会来见你。”沈慕安低沉的声音从简棠棠的头顶传来。
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瞬间揪紧,隐忍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砸在手背上。
“棠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放在心上,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死心。”沈慕安叹了一声,宽厚的掌心落在简棠棠的头顶,安慰的揉了揉。
沈慕安的声音不算小,像是故意说跟靳诺辰听一般。
“他说的对,我是死是活,的确和她没关系。”简棠棠心头一涩,浅浅淡淡的声音传来,看似云淡风轻,却是说不出的寞落和忧郁,哪怕心头被扎的千疮百孔,她也不能露出一丝怯懦。
“……”白一茶的心顿时一沉,看着简棠棠煞白的脸庞,说不出的难过。
沈慕安握住轮椅的手缓缓收紧,他微微侧目,看着背后相互依偎着上楼的男女,眼中汇聚起一片阴鸷。
苏果果站在将蜜宝放下,听着沈慕安的话,眼神一亮,顿时满心欢喜的抱住靳诺辰的胳膊,“诺辰,你在陪我去二楼挑选吧!听造型师说,二楼三楼才是真正的精品!”
“好。”男人收回飘忽的视线,转身拉上无精打采的蜜宝朝二楼走去。
……
沈慕安将简棠棠送回病房,护士正好过来换药,腰部的伤口很深,上药的时候疼的简棠棠咬的手背上满是牙印,差点没喘过气来。
白一茶看的着急,只能等着护士换好药出去,替简棠棠吹伤口。
“你这招数跟谁学的?还挺有用。”
简棠棠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顿时哭笑不得,心底却暖暖的。
还别说,暖暖的风吹上来,的确能缓解不少疼痛。
“小时候我摔伤啥的,我妈都给我呼呼两下。”白一茶看着简棠棠脸上露出笑容,顿时得意的扬起下巴。
简棠棠脸色一黯,想起自己的母亲,心底一阵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