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晖看着江如鸢诡异的眼神,莫名的打了个抖灵,怎么一个女人的眼神能有这么犀利的感觉,让他看着就害怕,“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其实也不是不能办……”
“我不知道这事办起来难不难,我就知道我弟弟受了委屈,这委屈不能白受!具体怎么办,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你想怎么办?”宋晖问道。
“我要他们那帮人一只手!”江如鸢冷冽的说着,说这话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自然,却是让听到这话的人皱紧了眉头。
“这事怕是真的不好办,都是官家子弟,我大伯家的孩子我倒是有办法治他,但要一只手是有些过分了。”
江如鸢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我今天来就是来通知你的,并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你若是不愿意动手,那我就自己来好了,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下手轻重的,不给你大伯家留后了!”
江如鸢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了,宋晖看着江如鸢那张冷冽的脸忙说道,“不用你,不用你,我来就好!我来就好!”笑话,怎么能让江如鸢来呢,这个女人走过的路,寸草不生!可见其雷霆手段!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你做不到,我就亲自来!”
宋晖咬了咬牙,随后半天才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给你的弟弟们一个交待!”说完转身就走,就在宋晖临踏出门的时候,江如鸢才又缓缓开口,“你上次说的事,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不同意。”
宋晖眉头一皱,过河拆桥也未免有些太快了吧,这河还没过桥就开始拆了?这个女人……他弄不懂。
徐皖成示意宋晖赶紧去办事情,江如鸢这边还有他,点点头,随后愤愤然就出去了,全然以为江如鸢不答应他只是因为她的弟弟受了兵部尚书府的欺负,就觉得他们兵部办事不地道,从而将所有怒气都迁到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身上。
不成器就算了,成天在学堂惹这个惹那个的不好,这下好了,惹到瘟神身上了!想着心中怒气更甚,脚下的步子更是越走越快,直朝着学堂而去……
而宋晖走了的屋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为何不答应他,这事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你不会是仅仅是因为你弟弟的事才意气用事的吧。”徐皖成脸色不郁地看着江如鸢,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看我我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吗?”江如鸢反问徐皖成,她本觉得徐皖成是个聪明人,但没想到在这件事上他也想不透。
徐皖成摇头,但还是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江如鸢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道来,“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皇帝,正值选储之际,最为杰出的是四皇子,八皇子和十四皇子,四皇子是皇后收养的孩子,为人很是圆滑沉稳,十四皇子带兵打仗有一手,常年在外守护边关,仁义有余,对这江山也是全力守护,而八皇子虽在京城,但是也是能文能武,文能将皇帝留下来的政务处理得很好,武能打倒一片好手,但他的生母是一个丫鬟,虽然出身低微,但因为个人的能力,八皇子也很得大臣们的支持。”
徐皖成听的认真,虽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的事情,但听起来极为有意思,见江如鸢停下来了,随后连忙问道,“那接下来呢?”
江如鸢细细地叙述着,“有一天皇上在朝上提起立储之事,便开始询问各大臣,在他们的心里,谁最适合做皇帝?底下的大臣皆启奏皇上,八皇子为人忠义礼智孝皆有,是最为适合继承皇位之人,皇帝的手不停地颤抖,众人还以为自己赌对了皇上的心思,随后更加大力地褒奖八皇子,将八皇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没的。”
“那皇上是不是把储位交给了八皇子?”
江如鸢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嗓子,随后笑了,接着说道,“恰恰相反,皇上非但没有将储位交给八皇子,反而以八皇子身份卑微不适皇位为由将当时风头正盛的八皇子给痛扁了一番,随后随意用一个闲职把八皇子给打发了,朝廷之事,瞬息万变,当时支持八皇子的所有大臣看势头不好纷纷转头相向,拍起了皇上的马屁,说八皇子身份低微,确实不适合皇位。”
“你是在担心宋家的忠心?我用我的人格和你担保,宋家绝不是那背信弃义之辈,势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大臣都是不得不站队了,凌轩墨为人太过狡诈,虽有小智慧,但难堪大任。凌叶宇背后的云妃乃是外国之妃,若是天朝落到了他们手中,最后我大好山河还不知落到什么人手上呢。”徐皖成说的有些着急,好像急着对江如鸢表忠心一样。
江如鸢淡淡摇头,笑着道,“皖成啊,你还是没有听懂我刚才给你讲这故意的含义啊!”
“有何深意?”徐皖成抬头问道,他就不明白了,别人做皇子,都是巴不得将兵权都揽在自己身上,第一次见这种兵权送上门还往外推的人!
“你以为八皇子当不上储位真的是因为他的身份低微吗?这是一个原因,但却不是全部的原因,当时那个情况下,所有的大臣都一致觉得八皇子适合当皇帝,水涨船高的地位你可曾想过他们将皇上置于什么位置?当权者是不会允许自己在位时任何一个皇子的呼声超过自己的,这本身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否定!”江如鸢没有将话都说死,但她相信以徐皖成的脑子是会明白她要表达出来的话的!
无非就是所有人都支持八皇子,皇上认为自己的地位遭到了威胁,怕有一天,他还没退位的时候有人着急做皇帝就逼他下位,到时候,以所有人都应和的这个场面,自己怕是想维护自己的地位都维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