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儿,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要跟你道歉,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一说,就算是看在之前的朋友面子上出来,见我一面可好?”
她语气中带着哀求,听着就让人莫名的发酸。
南姝终于忍不住,点点头,不管她看不看得见。
“嗯。”了一声。
约见的地点,很熟悉,是那个田园餐厅,叶茜最喜欢的。
还是靠近窗户的那个位置,俩个人之前最喜欢坐的地方。
可以看见外面美景,也可以享受室内的一切轻松。
她才进去,风铃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叶茜挥手,示意她过去。
许久不见,她漂亮了很多,脸上带着几分不属于她的成熟。
“你和张铭吵架了?”
南姝点点头,又摇摇头,再次见面,她竟然出了拘束陌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曾经最好的朋友。
“南姝,你知道么?他竟然是华联的太子爷!我以为他只是大明星呢!”
叶茜一杯酒下肚子,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我很喜欢他的,从他在琦华上班第一天,我就喜欢他,直到后来他当了大明星,我依旧很爱他的,可我今天才知道,他竟然还是华联的太子爷。”
又是一杯下肚子,热辣的龙舌兰激的她泪涌如泉。
南姝皱着眉头,把酒杯抢下来。
“叶茜,别这样。”
如果是傅景琛没气她之前,她很生气,恨不得能杀了张霖,恨死张铭,可傅景琛一番动作之后,她竟然什么感觉都被打乱了,有些恨就跟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一样,在难记恨。
“南姝,你知道么?他从来没跟我说一个字,他瞒了我好多好多,如果不是为了你,跟他爸爸在电话里吵起来,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呢!”
叶茜鼻涕和泪一起涌出来,很狼狈。
一个被爱折磨成这样的她,南姝陌生。
“华联太子爷,杂志上可说了,董事长已经亲自为他定下来一门亲事,迪菲尼亚行政总裁薇妮!豪门贵女,我可怎么比啊?”
她左右摇摆,如同一滩烂泥,明显的喝多了。
南姝看着,于心不忍的过去扶着她。
“南姝你真好,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我这个朋友,还愿意原谅我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可我对不起你啊,我真的对不起你啊,我就是一个畜生,畜生都不如,为了一个男人,跟你决裂,伤害你,刺激你,可我自卑啊,我以为自己还能有机会,同为草根的他,一定会给我机会,可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太子爷!我他妈的屁都不是,我是真草根啊!”
“好了,好了,叶茜,你喝多了。”
一瓶子龙舌兰就这么喝下去,好人也废掉了,她这又是何苦呢!
一把扯过她娇小的身子,南姝虽高可身子骨不壮实,差点让她压垮,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叶茜?”
她竟然喝醉了,晕过去了!
南姝叫了几声都没回应。
“我的天啊!”
她真无奈。
自己心情多不好,多难受,她自己都不清楚,竟然还有心情陪着人家到吐苦水,圣母玛利亚,她应该发个奖状给自己。
“南姝,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他啊!我爱到想去死!”
南姝一番折腾给她放倒在床上,只听见叶茜迷迷糊糊口中窜出这一句话,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傻丫头,你为了爱情,我又怎么会怪你。”
然后为她脱下鞋,盖上被子,关灯,离开。
黑暗之中,叶茜的眼角闪过一丝狭促,随即消失不见。
早早的南姝起来,她今天还有工作要做,昨天傅景琛扔下她,人就直接转去公司,一夜未归,她不知道他每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更没资格问,索性也就不会去操心,只知道最近会有大型公司晚会要筹备,她不能马虎一分,让人捉到小脚,一堆怼。
“南姝,起床啦,吃饭了!”
叶茜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楼到门口,一脸阳光明媚的笑容映在脸上,手中捧着俩份早餐,不停的在显摆。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很想吃的冲动?”
她治愈的真快,一瓶酒,一夜安眠就什么都忘记了。
南姝自愧不如,扯动唇角配合的笑:“很好看,味道也不错,一定很好吃。”
俩人都只言不提曾经发生的所有,珍惜当下这来之不易的友谊。
“快,赶紧洗手,尝尝看,我最近钻研厨艺,估计很不错。”
她不用说,南姝都会猜到,她的钻研只能是为了一个人,张铭!
但笑不语,过去吃一口,狠狠的点头:“好吃,阿姨做的都没你做的好吃。”
阿姨辞退有小半个月了,她很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早点,不由得大块朵。
“好吃吧,你愿意吃,以后我经常给你做,喝点牛奶别噎到。”
叶茜挤眉弄眼,娃娃脸美不胜收。
南姝只吃,不说话,比以前缄默不少。
“南姝,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你不要嫌弃我。”
她有些自卑的低头,样子楚楚可怜。
“怎么会呢,叶茜,你好就好了,我们是朋友。”
原谅么?
她不清楚,可真的会心疼。
朋友二字,真不是那么容易说散的!
何况除了误会张铭,她们之间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真假话南姝自己都分不清楚,只知道,想要安慰眼前一个让人怜惜的叶茜,别让她深入牛角尖真的想不开,如他所说,爱到想死。
如果她真死了,南姝会感觉愧疚。
凭借这一点,她说刚刚的朋友二字,就不会多假!
“朋友!好!”
她带着笑容的泪珠一滴滴落下,让人心里发酸。
一天上班,南姝都感觉浑浑噩噩,脑子不清楚,一天之内事儿发生太多,超过了她笨笨脑子的容纳量。
“砰——”
“哎呦,疼!”
南姝后退一步,看向眼前这堵肉墙,猛击儿揉着脑袋。
“现在走路都不用眼睛了,用脑袋,你这创意真独特!”
傅景琛高高在上的讽刺一句,嫌弃的拍了拍胸前的西服,皱着眉头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