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余的话,不用说,我也不想听。”
抬起身子,他依旧健壮的身子笔挺的一步步离开这个客厅,连一丝的余地都不给傅钰博。
气的她在后面大声嚎叫,而无人理会。
沈桂芳小心翼翼的爬门看着,下面的吵声越来越小。
她终于有机会露个脸,小心翼翼看着身后,小碎步跑下来。
傅钰博嫌恶的白了她一眼,眼睛一转,精光闪闪。
“嫂子,你过来。”
沈桂芳就爱听傅钰博叫她嫂子。
立刻眉开眼笑。
“怎么了?”
她正好想问,凑过去。
“你说如果有机会把股权抢过来,分给你一些,你愿意不?”
股权抢过来,分给她一些?
沈桂芳眼睛瞪的老大。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最近琦华收购有问题,我猜测应该是资金方面有问题,或者是傅景琛能力方面有问题,反正傅氏情况不乐观,如果大哥出面,加上我们傅家这些被剥了实权的长辈带队,一起投票重选总裁,希望还是很大的,你想想看,如果傅景琛不是总裁了,那我们?”
她阴测测的笑,在整个客厅中散发着阴谋的味道。
沈桂芳脸上都是纠结:“你这准成么?如果最后失败,凭借傅景琛瑕疵必报的性格,一定更不会放过我的,早先他看我就各种不顺眼了,现在在让他抓到小辫子,我死定了。”
她很惧怕傅景琛,十分的惧怕,曾经上位就不光明,甚至于可以说是卑劣,如果不是他爸用总裁位置换了她安稳,估计现在她沈桂芳都活的战战兢兢。
曾经她可是在傅家家宅整整跪了一个月有余,傅景琛才让他踏入家门,想到那段辛酸悲惨的生活,她都心有余悸。
脸上五彩斑斓的纠结闪过,最后化作一腔无奈。
“怕什么,有我在呢,你也不想想,他傅景琛在厉害,难不成还是铁人?你掐着手指头,算算时间,多久了,你还这样不上不下的位置,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哥的老婆,可实际呢?你算什么?家中一点地位跟股权都没有,他每次回来,你连大气都不敢出。”
傅钰博刻薄的弯起唇角,深呼一口气。
“虽然你地位低位,出身差,难道一直都习惯贱命?如果哥比你先那个,你说往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啊?”
接二连三的劝说,在沈桂芳本就薄弱的心里深深扎根。
死死的拧着衣角,她怨怼的眯着眸子。
傅钰博说的句句属实,的确她在傅家没有任何的保障,如果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那未来,简直就可以用凄凄惨惨四个字来形容。
死死的咬住嘴唇,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太懂得这种小人物,不受宠的心里,傅钰博挑着眉角。
“你可要知道,机会不是时刻都有,如果我自己一个人做成了,我是一份钱,一份股份都不会分给你的,但是,你要是跟我一起做了,未来什么都会有你一份,用一次他的报复来堵你此生无忧,你想想看,哪个更合适。”
最后的通牒下了,傅钰博拿起一边的包包,作势要走。
高傲的扬起头颅,对于沈桂芳这种她早就摸得门清小人物,志在必得的骄傲。
“等一下!”
她才走到门口,就让沈桂芳叫住。
“嗯?”
她回头,心知肚明的挑眉,得逞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同意了。”
这个时候不赌一把,之后就在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
“傅景琛让我进入傅家之后在不能生孩子,我就让他给我从总裁的位置上滚下来!”
阴狠的攥着拳头,自己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傅钰博心头嗤笑,夺得人家庭,抢占人母亲的当家主母位置,还想要生孩子,真是美死!
可脸上却满意的透出一丝微笑。
“不错,真是聪明,以后就是要这样有志气,才能担负起你那伟大的梦想,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富太太生活。”
热切的过去扯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拍着。
“终于开窍了,真是不错。”
沈桂芳抬头。
“你会保我的对么?他也会保我的对么?十五年的夫妻感情,他会的吧?”
对于傅父,她总是有着一份不肯定。
傅家只有傅钰博是她唯一感觉相信的人。
毕竟当年,她能入主傅家,她一个人使了十个人的力气,对此她才感激不尽。
“放心,都会保你的,毕竟哥哥年纪大了,除了你有什么女人能用起来得心应手,而我你就更不用想了,你当年能进来傅家,还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们的关系,很牢靠!”
挑挑眉头,笑的意味深长。
俩个人各怀心思的轻轻相拥,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同盟。
“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是没有多大的用处,这一点心知肚明,唯一能利用的,无非就是如何说服傅天雄。
“在一周之内说服大哥,一周之后我会召开董事大会,然后的事情,具体我会跟哥策划的,你就是这一点,做好了,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
一句衣食无忧,就足以让她心动。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一言为定!”
沈桂芳蠢蠢欲动的心,在燃烧。
十年多,她一直在隐忍,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她绝不会放过。
.......
爷爷还有十天就会出院,相关的检查一步步做完,就可以推着轮椅出来晒晒太阳,美国的天气今天尤其好,阳光明媚,风丝中夹杂着丁香花迷醉人心的味道,他甜甜的,让人感觉有种梦幻般的美。
“呼——”
南姝推着重重叠叠围住的爷爷,站在花香四溢的花园中,蓝天碧草和花香,心旷神怡的自由感,让她很放松的透出会心的微笑。
“爷爷,喜欢这里么?待一会儿?”
俩年多了,爷爷没见过蓝天,没见过花草,只躺在那雪白一片的重症监护室中,让她几乎感觉自己离爷爷越来越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