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赶紧转身就走。
傅盛胤狭促的深眸一闪:他的小婶还真是够可爱呢!
南姝才到公司,傅盛胤骚包的火红色跑车拉风的直接停在公司门口,正好在她前面不足三米的地方。
车门有门卫为他抬起,傅盛胤从上面跳下来,高高兴兴的屁颠跑过来,贴着南姝的后面,分外亲近。
“小婶,你不会告诉小叔的哦?”
她回头,白了他一眼。
继续往前走。
“小婶,你可是我的好小婶,我是为了工作卖命的人!你可不准误会我,告小状!”
他大步站在南姝前面,阻断她的路。
双手摩擦,比女人都娇艳的正太脸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是撩动人心弦。
南姝心中非议:傅家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妖孽。
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你看我是那么八卦的人么?我管你做什么呢,不过欺骗人感情的男人,太渣。”
南姝数落,她这辈子看不上的就是如同陆承轩一样的渣男。
如果傅盛胤真随了他那一点,以后真要考虑要不要把他当做整个公司最亲近的人。
“大家都是圈子里的,逢场作戏玩,小婶好认真,难道以前都没玩过么?”
都是名门贵女,南姝竟然连这都不知道,明显的让傅盛胤鄙视一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小小年纪就认得玩弄感情,小心那一天让人玩进去了,出不来。”
南姝当时只是气话,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的话会成真。
而傅盛胤明显的不甚在意,耸耸肩头:“那就承小婶吉言,我看那女人什么时候能出现了。”
他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急促的响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顿时慌了。
“糟糕,忘记给小叔带东西了,我先去买,你先上去。”
说着一溜烟的跑掉了。
南姝看着闪烁的车灯,无奈的叹气。
心头依旧压抑的往里面走。
“傅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句话,飘散在空气之中。
三天内,她不出意外的安排好了一切事物。
瑰丽的合同,如约的由着主管部门人带过来琦华,直接在法务的跟随下签署。
大名落定的那一刻,南姝是罪恶的。
她是罪人,是间接害了萧筱的罪人。
法律上,她没有任何的责任。
道德人心中,她是杀人凶手。
南姝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心脆弱到了一定的地步,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董事长?”
一边的秘书叫了一声,她没反应。
“董事长,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着手准备安排了?”
秘书手肘轻轻的过去戳了她一下。
南姝猛然从自责中挣脱出来。
“不用了,具体指示,我会在傅氏发邮件过来,今天就到这里为止,让设计部门在出一套新的设计方案出来,有关部门做好相应准备就可以了。”
南姝失魂落魄的出了琦华的大门。
太阳依旧温暖,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懒洋洋的。
伸出嫩白的柔夷张开,举高,从缝隙中偷偷的看着太阳的轮廓,南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是怎么晃荡到“葬园”的,南姝已经不记得了。
安静的抱着手中的百合,跪坐在父母合墓前,看着上面慈爱的黑白照片,只是电脑合成的影片,可她只一眼,就泪流满面。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女儿不孝,这么久才来,可女儿真的好忙,好累。”
手中的花轻轻的放在墓前,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怕碰碎玻璃一样的谨慎。
深深的爱恋,思恋在眼中不停的氤氲,成了一片片的雾气。
“爷爷住院了,可恢复的很好,我想很快我就可以见到爷爷了。”
南姝吸了吸鼻子,红彤彤的脸颊别样的娇嫩。
“琦华很好,可我骗人了.....,可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南姝一点点的贴近石碑。
临摹上面的照片,就如同触碰到了爸爸妈妈一样的安心。
她真的太需要一点点的温暖来汲取,暖了她这颗渐渐冰冷的心。
傅景琛,就是她这一生为了愧疚而承担的代价。
......
远处一亮黑色的兰博基尼停靠在“墓园”边缘。
傅盛胤从倒车镜中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南姝,脸上弥漫着心疼。
“小叔,来都来了,你不下去看看么?”
前几天就让定的法国空运百合,他差点忘记都让傅景琛一顿警告,现在人都来了,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傅盛胤怎么都想不清楚,小叔怎么就那么喜欢坐在车里观察小婶。
傅景琛不语,只是深眸透过车窗看向南姝,指尖的尾戒在他手中转动,昭示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
“你先回去吧。”
终于他下车,扔下这一句话,不容置疑。
傅盛胤一看,乐颠颠的赶紧消失。
........
“妈妈,我真的不是杀人凶手,我没要害死萧筱的意思,可他不信我,以为我是有意为之,就为了成为高高在上的傅太太。可从那夜起,我才知道傅景琛是谁,之前我连听都没听过,我怎么会.......怎么会为了得到一个傅太太的位置,害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南姝委屈的抽泣,一滴滴眼泪晶莹如水晶一般的滴落在水泥石面上,氤氲出一片片花朵,灼目刺眼。
萧筱的死,是傅景琛心中的结,也是南姝心中的结。
他不放过她,她也从没放过自己。
活在罪恶中,深深沉沦。
“你就在你父母面前这么哭?”傅景琛居高临下的讽刺。
南姝悲怆的抬头,他又换成了另一幅样子。
她从没看懂过他。
可她清楚的知道,傅景琛这人。
没有心!
不懂爱!
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拿着刀子伤害她,让她时刻时刻清醒,不在沉沦。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南姝恨恨的擦掉眼泪,站起来。
“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无所不知,很可怕。”
他一步步靠近,周身带着的威严如同实质紧紧束缚着南姝,让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