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看郡主您的小铺子生意不错,既然如此,不如往后就由老奴与您一起在铺子里坐堂问诊罢。简单的小病小痛,您就试着断一断,拿捏不准的,老奴随时都候着。”
听闻永泰的建议,楚漫贞愈发地尴尬紧张:“这个……还是再缓两日为好,我需要再多多看书,呵呵,再多学学。”
“也好。”永泰没有强求。学医之人,如果在为病人诊断之前,心中忐忑慌乱、没有把握,那还不如让病人自行痊愈呢。
让人搬了一把藤椅放在小院的树荫之下。
草长莺飞,暖阳融融。大片灿烂的阳光倾洒在地上,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也就是树荫之下还算不错,又有暖意,又能看书。
临近晌午之时,忽然听闻侍女说方厨娘回来了。
楚漫贞奇怪地等了一会儿,就见方厨娘着着急急却难掩喜色地跑过来。
“郡主,好多客人想要买酥酪呢,奴婢赶忙回来,看能不能做上一些。”
楚漫贞惊讶:“好多人想买酥酪?为什么?”
“不知道,可是真的有好多人。这么一上午的工夫,有差不多快二十位客人来问了,都是在集英楼中宴请的。”
对于这种变化,楚漫贞不得其解。
见方厨娘风风火火地要往厨房跑,楚漫贞喊着问:“你现在做能赶上吗?”
方厨娘连头都只是微微地扭了一下,大大挥手:“能赶上明天也是好的,奴婢和月香都说明天一定会有的!”
“哦,那你……”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不见了方厨娘的身影,楚漫贞话语留齿间,“好好做吧。”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生意惨淡不见得是坏事,生意兴隆自然也非全然是恶好。
人们的喜恶变化来得这样快,倒叫楚漫贞的心好像是掉入井中的木桶,绳子一卡,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比发愁生意还要担忧。
就冲着自己自重生以来的气运,就不由得想要早做提防,以备恶事。
方厨娘在厨房里忙了一下午,楚漫贞看书看得累了,就去寻方厨娘闲聊。
“原公子的报案有消息吗?”
方厨娘一边在灶台边上忙碌着,一边说:“奴婢听大奎说,这事儿已经得府尹大人的亲自过问,那个假郎中和母子二人都招了。官府昨天就传唤了客满楼的掌柜。只是客满楼的掌柜全然否认,直称是污蔑。而且尚不知客满楼的真正主子是谁,至今还没有现身。”
看着白白的奶汁被倒入大锅中,楚漫贞撇嘴:“背后之人也一定是有身份的,若不然不会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方厨娘点头。
“对了,”想到那个中毒的人,楚漫贞问,“那个中毒的人如何?”
“不好。送去官府的半路上就醒了。只是永泰爷爷说得对,救回来一条命罢了,整个人又痴又傻的,真是可怜。”
听闻如此,楚漫贞目露不忍同情,连连摇头叹气,道:“也不知道这人以后该怎么办,好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