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一个废物,如何入公主的眼!”
“父皇查到凤栖公主喜欢养面首,仟离又是一个女少男多的国家,女子可以纳夫,父皇想让我将凤栖公主娶回仟离,再给她无数面首,借以控制凤栖公主,加上我并非父皇中意的皇子,牺牲一下又有何防!”
“大将军与我讲,你觉得我们不适合凤栖公主,郡公主是不想凤栖公主去仟离和亲?”
三王爷眼底溢出一丝绝望,因为身受奇伤,每隔三日发作一次,他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苏璃检查了他吐出来的黑色血液,闻了闻味道之后,微微点头,一切如她所料,有人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在治疗他的时候,用了毒药,让毒入侵他的五脏,但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的身体无法恢复,是因为当时受伤太重。
实则是毒药在作祟!
这个人的用药十分精准,多一分会让人死,少一分又没有这种痛苦的感觉,他应该是对三王爷的衣食住行都十分的了解的人。
“这件事情,容后再议,现在先治好你的伤,到那时候,你的想法,你的格局都会不一样的。”
如今他无能为力,不得反抗,才会这般绝望,可当他重新拥有好身体之时,恐怕他的想法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绝王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的话,利眸微眯,关于三王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神武大将军醉心军事,五公主只想浪迹天涯,仟离皇帝派这三人过来,都藏了自己的小心机。
三王爷中途又吐了两口血,颜色倒是一次比一次现红,苏璃看他脸色苍白得跟一张白纸似的,便开始收针!
让木香进来侍候他漱口洗脸,又换了一套衣裳之后,才扶着他坐了起来。
神武和丹青一直等在外面,见到他那张死人脸的时候,丹青眼里泪水瞬间溢出。
三王爷无力摇头。
“这是老子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舒服的一天。”
苏璃喂了两粒好大的药丸进他的嘴里,三王爷嚼在嘴里,简直有种生死不恋的感觉,这都什么味儿啊,怪苦怪苦的,像毒药。
好不容易忍着要吐的感觉,浑沦吞枣,一抹奇异的舒适感却从喉咙里溢出,连他嘴里方才的血腥味一起驱除!
苏璃伸手拍了拍三王爷的头。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这种小怪兽,我见得多了,把你的招子亮出来,如果我觉得可以,也许我会和你合作,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你也要给我,我想要的。”
三王爷倏地抬眸,看着苏璃,她这话……这怕是一只妖精,或者说,她根本就把自己查得清清楚楚了,不可能的,她应该是知一半、猜一半,她不可能连自己隐秘都知道的。
“我会的。”
他老实的点头,想要做她的二少郎,自是要什么都和她商量都和她说的,也并非爱上苏璃,只是觉得她这般美丽动人,又本领超群,嫁给她,应该是不错的。
最起码不用担心受伤没有人惦记!
“你去外面的软榻上写着。”
弄完这些,苏璃让他们先行出去,洗漱换衣裳之后,才转身窝进绝王怀里。
“可是累了?”
“有一点。”话音刚落,绝王爷便将她抱了起来“王爷,这件事情可能会闹得满城风雨。”
“无妨,本王与你一起面对。”
不过是相府家事,闹得越大,苏丞相的脸面就被打得越响,论他们有千张嘴,也抵不过百姓亲眼所见!
而且,如此一来,苏丞相就不会再在他和瀞王之间观望,他没得选择,只能支持瀞王。
瀞王的势力越大,当上太子的可能性才会越高!
璃儿说过,要让他们登上巅峰,再狠狠的将他们拉下来,让他们摔得遍体鳞伤,让他们痛苦得度日如年!
他把百姓们放进苏府,为的就是让他们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到时候苏府就算是放再多的流言出去,也说不过这些百姓的。
朝中的官员,向着苏丞相的,是有相当一部份,但是他会联合瀞王、齐王还有隶属国师的那一部份,基本上是辗压式的可以打压住苏丞相,逼着他靠近瀞王,别无选择!
他怕谁?
他知道瀞王心里有璃儿,只是奇怪的是,他这一世与上一世的确是完全不同了。
纵然瀞王不会似他们这般反应激烈,但也拉着苏玥离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就是在暗中帮助苏璃。
若不是他早些将璃儿夺到了自己的身边……
所以该利用瀞王的时候,不要手软!
百姓们远远的看到绝王爷抱着疲惫的苏璃出来,一时间又窃窃私语起来,想来这苏大小姐被伤害得极深,刚刚又救下了仟离国的三王爷,如今身心俱疲了。
王爷蹙眉着眉,看起来十分的担心苏大小姐呢!
百姓群里钻进去几名陌生男女,指着踏进正厅的绝王和苏璃吐了一口口水。
“我看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绝王爷说不定图的就是苏府的财产,还想逼着丞相支持他当太子呢。”
听到这句话的百姓齐齐唰的抬头看向这说话的人,眼里露出一抹意味。
刚刚就有人进来说过,说是苏府开始有动作了,派了一部份出来,扮成百姓的模样,要说苏大小姐的坏话,让百姓们出去传苏大小姐的坏事,败坏苏大小姐的名声。
之前苏大小姐在霹雷下逃出生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京中上下,有谁敢多言她一句,谁都怕被雷劈死的好吗?
原来那人说的是真的,苏府果真派了人出来,开始败坏苏大小姐的名声了。
七八个人立即围了上去,那人脸色一慌,转身就要逃,有人伸出长腿将他一拌,那人便摔了一个狗吃屎,百姓们一拥而上,将他捉住。
“说,谁派你来的?”
百姓们心里兴奋得很,他们觉得自己很有本事,抓到内奸呢,这可是功劳一件。
“他不说,打他。”
拳头跟雨点似的落在他的身上,打得那人嗷嗷直叫,他们又嫌人吵,于是脱了一双臭气熏天的袜子塞进那人的嘴里,接着打,直打得那人直抽抽,才取出臭气熏天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