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烈阳就坐在那儿任凭她打量,不躲不藏。
“就如同您所说,我资质愚钝,也过了最好的从基础开始的练习的年纪,甚至说我这性格也不是特别好学,就这样一无是处的我,我实在想不通我究竟哪儿被您看中,您要收我做弟子。”
不是奴香妄自菲薄,她陈诉的不过是一些事实,说完她又转回头去,继续找出口。
虚烈阳因为她的这番发问对她又满意了几分,看得清自己是什么样的能力与形式地位,这说明她这个人不好高骛远,对于他想要她去做的事情,他也多了几分信心。
“可是你若不拜我为师,那你就必死无疑了,即便是这样你也执意不做我的弟子么?”
什么?
奴香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这消息让她有点懵,虚烈阳这是明确地威胁上了她?
“虚前辈何必如此,我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弱女子,您又何必强求?”
他将酒壶放在身侧,微微往后靠到了自己的塑身上,虚烈阳眯着眼睛暂时不回答他,看他那模样就像是睡着了似的,但是奴香看他这模样却越发谨慎,越是看起来和善的事物,极有可能在最后的最后给你造成最致命的一击。
“非我强求,你可知晓,在你踏进这间石室开始你就被标记了,你若不信就看看你自己的手腕,是不是多了一道伤疤。”
奴香怀疑地挽起袖口,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她的左手腕上此刻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红色的像眼睛一眼的伤疤,一点只觉都没有,但是却在向外慢慢渗出小血珠,而她的袖口内侧已经沾染上了不少殷红。
怎么回事?
虚烈阳为她解惑:“这间屋子原本就是被人下了诅咒,而我这幻影分身则是被永远扣押在这里。”
他挽起袖子抬手给奴香看他的右手腕,脉门处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伤疤在那里,他的伤疤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月了,即便是这样,那道伤疤上居然还一直保持着刚凝固的血痂。
“一间被下了诅咒、原本就是打算用来困死别人的石室,怎么可能有出口,要是有这个出口,我早就出去了,何必在这儿苦守四十年。”
那她这是出不去了?
一瞬间奴香的脸就变成了没有血色的惨白,她怎么可以折在这里?她还要带着那几位前辈的意志,去苍茫之巅找到寒覃老祖宗的一魂一魄,可如今她深陷被诅咒的石室里,她要如何才能脱困?她要如何才能去苍茫之巅?
奴香脱离跌坐到地上,一双眼睛突然散去了光芒,失神地望着前方的供桌。
不至于吧?虚烈阳看奴香失魂落魄的模样,虽然起初他被困在这里也难过了好一阵子,但是也不至于像这丫头片子这样一幅死了夫君的表情吧?
“别挣扎了,来,拜老夫为师,老夫一定竭尽全力送你出去。”
奴香听后情绪起不了一丝丝的波澜:“你都被困在这里四十年了,你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