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成启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她,其实也算抚雅伪装得到位,走在前面的王成启根本就不知道,吊在他不远处的那个姑娘,究竟是不是在跟踪她。
那姑娘看着到像是很闲适地在逛街,路过发饰铺子,认真挑选半天,然后选取好了之后付钱拿着东西继续逛下一个铺子。路过用品的铺子她就几眼看过,很敷衍地看一遍就往下一个铺子走去。路过胭脂水粉的铺子的时候,她又很认真的在挑选,遇到感兴趣的口脂,甚至还在手上抹一下看看。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毕竟这来来往往的大街,这条路除了通向他家里,也算是北城卖货最齐全的一条街了。
等他要到家的时候,那姑娘逛街的速度已经超过他,路过他的时候姑娘眼神都没有乱瞥一下,一直直直地看着周边的小摊,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那姑娘快步走向一家香囊店铺,这家香囊店铺他知道,娘子一直想要买一个铺子里的香囊,只是她身子弱,闻不得这些味道,所以他一直不曾替娘子买一个。
想来还是他想多了吧?他不禁摇摇头,然后提着药推开了自家的院子。
抚雅在他转身面向院子的时候看了一眼,她摸着手里橘色的锦缎做的香囊,放到鼻底下嗅了嗅,淡淡的花香好闻极了。她拿着香囊凑到老板娘身边付了钱,顺便同老板娘打听事情。
“老板娘,我刚看那个小哥提着药回了对面,那小哥是这里的人么?”
也是因为抚雅掏钱买了这个香囊,老板娘和颜悦色地看着她:“姑娘打听这些干什么?”
抚雅脑子飞快转出了一个极为画本的故事,她假意垂下头作娇羞状:“先前我在前面买发簪,偶遇那位公子,这心儿是忍不住扑通扑通的瞎跳,所以没忍住跟着公子到此。”
老板娘看她这害羞的模样,脸上立刻浮上了过来人的表情:“瞧瞧姑娘,姑娘可真是好眼光,只是可惜咯。”
抚雅疑惑:“可惜?有何可惜?”
那老板娘对着她摇摇头,然后垂下眼神一边整理被客人弄乱的香囊,一边给她细细地讲:“那位小哥名王成启,在咱们这儿住了好些年生了,小哥有位娘子,街坊邻居倒是不咋见过,但是据王小哥自己说,他媳妇儿从小体弱多病,吹不得疯只能在屋子里精心修养。”
“诶?公子已经有了家室?”
老板娘看她一双眼里开始泛起雾气,也是心疼这么勇敢的小姑娘:“姑娘莫哭,天下何处无芳草,虽说王小哥不错,但是还会有更好的小哥在等着姑娘。”
抚雅假意擦擦泪,扬起一张让人心疼的小脸,抓着老板娘恳求:“麻烦老板娘再同我多说说关于小哥的事情吧,虽说我们无缘,但是我还是想再听一些关于王公子的事迹,也算是了了我这心愿。”
老板娘看她这模样,感悟般摇摇头,轻声叹气:“哎,这世上净出痴儿,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