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什么在牵引着奴香,她的眼睛失去了焦点,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而又木纳地向前前行,一步一步靠近那片梦幻的?琈田。
不知她究竟看见了什么,向来抿紧地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小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温柔神色,她握着发带的手不自主地朝前伸出,如葱白一样手指在空中抓紧,将手里的发带捏得死死的。
她提着的古法灯笼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强光,奴香被手上灼热地手柄一下子给烫醒,她定眼细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出一身冷汗——此刻她正站在悬崖之上,她的一只脚已经悬空踏出,若不是手上的灯笼将她唤醒,从此世上怕是再无奴香这一号人。
悬崖下的?琈在月光下璞玉浑金,成片的?琈田互相交映着微光,拿仙境来形容眼前的情景怕也丝毫不为过!
奴香蹲下身,双手贴地运功,自她脚下一座晶莹剔透的冰梯向着?琈田延展开去,不多时冰桥搭建而成,奴香提着灯笼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月光下冰桥时隐时现,她似落入凡尘的仙子,清风撩起她的衣摆,美得不像话。释忘川赶到悬崖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喂喂不是吧,让你求到我跟前的就是那个女子?”
顾十七倚在坐骑白鹤身上,食指卷起耳边长长的鬓发缠绕。
释忘川站在悬崖上凝视对悬崖上毫无察觉的奴香,才觉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她既是我平安堂的人,那我自是要护得她的周全。”
“嘁,随你怎么说。”
顾十七坐上白鹤,居高临下看他:“你若早一点求到我跟前,区区?琈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释忘川望着奴香的身影摇摇头:“这不是?琈的问题,这只不过是我给她的一次小小的测试,这次拿?琈的任务本就不难,但是她若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又有什么资格留在我平安堂?”
“你可真有意思,一边说这是个小测试,一边护犊子护得似老母牛。母后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心皆是海底针。”
下面的奴香快要到达崖底,顾十七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拍拍白鹤的脖子,白鹤顿时大展双翅:“我要回去了,你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说完她便骑着白鹤飞走。
近距离观察?琈更有震撼力,奶脂般乳白的玉石像是被染了一缕缕青丝,还未靠近就能感受到玉石的寒意。
掌柜的好似没说要带多少?琈回去?奴香又转念想,这种东西肯定是宜多不宜少,念头落下,她幻出冰刃,蹲下身切割?琈。
就是那一刹那,几条红黑相间花纹的毒蛇从玉石周边冒出,张着大嘴亮出毒牙凶狠地袭向她,她害怕地抬手当在前面,不自觉凝出一面冰盾,一些毒蛇击到冰盾上磕断了毒牙,但是源源不断的毒蛇开始从其他地方冒出来,奴香看着这翻涌而起的毒蛇只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