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荒听到了温灼言的问题,顿时心头就是一惊,怎么会?王爷怎么会突然之间问他去哪里?心里面在微微的发抖着,伏荒吱吱呜呜了好一会儿。
“王……王爷……伏荒……伏荒去了……”去了哪里,说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伏荒猛的跪了下来,对着温灼言磕了一个头。
温灼言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阴冷,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桌子,嘭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震了震。
温灼言只是盯着伏荒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替他回答:“即便你不说,本王也知道,你是去杀莫染了,未遂而已。”
伏荒的心脏瞬间跳的飞快,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里头一般,从头冷到了脚底,他抬起头颤抖着嘴唇,盯着温灼言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问出什么话来。
温灼言突然之间坐到了椅子上,脸上满是失落的表情,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说话,整个正厅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过了许久,温灼言才重新睁开眼睛,冷冷的对着伏荒说道:“行了,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本王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以后的事情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准在自做主张,你退下吧。”
伏荒原本还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段极其惨烈的惩罚,结果没想到温灼言竟然只是呵斥了几句之后就让他退下了,心里顿时涌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抬起头,深深的注视着温灼言,好一会儿之后才深深的对着温灼言鞠了一躬,一语不发的,转身就往外面走。
当然只有温灼言自己知道,是他派的探子跟着伏荒,也是他派的人告诉祝毅柄,莫染有危险,可是做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愿意承认那份感情。
温灼言呆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伏荒离开的方向,眼底满是幽深的神色:“罢了罢了,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接下来究竟会如何?就先听天由命吧。”
只是温灼言虽然嘴上这样子安慰着自己,可是眼底还是划过了一道幽深的意味,似乎他嘴上所说的,跟他心里所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一般。
祝毅柄打算用莫染威胁温灼言交出淮南兵权,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可行,干脆连夜就进了皇宫里面打算去找与温灼书商量。
温灼书还坐在龙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祝毅柄看,里头满是不敢置信,盯着祝毅柄看了许久,他才紧紧的皱着眉头开口质问道:“护国公此话是认真的吗?”
祝毅柄的眉头也死死的皱了起来,语气当中带着一丝怒气:“老臣这话自然是认真的,皇上以为老臣还是三岁小孩子吗?会拿这种严肃的事情,前来跟皇上开玩笑?”
温灼书听完了祝毅柄的话,心里面顿时变得着急起来,如果真的让祝毅柄这样子做了,那莫染岂不是又危险了吗?
温灼言那个人……灼言那个人他是知道的呀,温灼言那么没有人性,原本就能够做出把莫染送到京城城里面来的事情了。
如果祝毅柄真的拿莫染去威胁温灼言,那说不定莫染会直接被温灼言派人给暗杀了,也说不定。
想到了这里,温灼书再也坐不住了,他伸手敲了敲桌子,脸上做出了深思的神色,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极其慎重的开口说道。
“护国公这个主意虽然说的十分好,但是护国公似乎忘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
祝毅柄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只是表面上还装作十分恭敬的模样,对着温灼书问道:“皇上倒是不妨说一说,老臣的这个想法究竟有哪里不好了?”
温灼书搪塞道:“护国公难道不知道吗?前阵子莫染被送到京城里面来的事情,哦,朕想起来了,莫染还是直接被温灼言送到了你的府上去的呢,现在你说要拿莫染去威胁温灼言,你难道不觉得这十分可笑吗?”
祝毅柄的眉头死死地皱了了起来,他现在也想不清楚温灼言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如果要说不在乎莫染的话,那为什么那一天又要送信给他,告诉他莫染现在正在被人追杀,让他前去救莫染呢?
可是如果要说他在乎莫染的话,那为什么又要做出这一种把莫染送到他的身边来的事情,而且还放出传言说是莫染杀了清欢的,难道他不怕他一怒之下就杀了莫染吗?
温灼书谨慎的盯着朱颖的反应,进到做月饼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犹豫,这才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说道:“护国公想必也想的十分清楚了,按照温灼言的性格,竟然能够把莫染送到京城里面来,那就说明了温灼言确实是已经不在乎莫染这个人了,否则怎么会这样子做呢?这样子一来的话我们拿莫染去威胁温灼言,真的能够有用吗?”
祝毅柄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的神色,这件事情确实奇怪得很,他得仔细的想一想才行,不过他确信温灼言确实还是对莫染有着一丝感情在里面的。
否则那天绝对不会开口让他去救莫染,可是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得花时间再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祝毅柄他直接对着文卓叔行了一礼:“皇上,皇上有所不知,那一天莫染遭遇到追杀的事情,正是温灼言自己派人告诉我的,老臣心里面想着温灼言对于莫染肯定是还有感情在里面的,我们不妨抓着一点去威胁温灼言。”
温灼书听到了一番话整颗心瞬间就沉了下来,温灼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面要做出危害莫染的事情,一面又要派人去钱去拯救莫染呢,这种事情未免也太过矛盾了。
就在温灼书纠结的时候,祝毅柄的神情变得十分的笃定:“皇上,老臣确信莫染对于温灼言来说确实是有作用的,这一点皇上不妨听老臣的话,请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