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的时间,祝毅柄派出来的探子,就被伏荒他们给逼到了王府外面,但是伏荒他们似乎也没有想要伤害这个探子的心思一般。
把他逼出王府之后,就当着他的面把王府的大门给关上了,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伏荒看着上了锁的大门,转身往温灼言的书房走了过去。
“王爷。”伏荒恭敬的对着温灼言行了一礼:“属下已经把那个人赶出王府了,想必他很快就会动身回护国公府。”
温灼言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伏荒,只是虽然脸上的表情冷漠,但是语气里头倒是有着一丝赞赏:“做的不错,接下来祝毅柄一定会有其他的招数,这些日子你也要多提防着一些。”
伏荒跟在温灼言身边许久,这种得到直接夸奖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因此现在的他还有一些兴奋,说起话来,积极性也多了许多。
“属下明白的,属下定然不辜负王爷的期待,不过……”伏荒说着,脸上又流露出了一丝疑惑:“王爷,莫染那边……”
温灼言拿着书的手微微一抖,只是没有被伏荒给看出来:“莫染那边你不用担心,本王已经派人盯着了。”
得知了自己派去淮南王府的探子,被温灼言手底下的伏荒带着人给打出来之后,祝毅柄的脸色整个都铁青了起来。
他伸手狠狠的在桌子上一锤怒喝道:“这个该死的温灼言,他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一些!”
那个探子人就站在祝毅柄的下方,身上满是青肿的伤口,只是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祝毅柄盯着那个人身上的伤口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力的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你就先下去吧,去管家那边支出一笔银子,把身上的伤看好了再来当值。”
那个探子听到了祝毅柄的话,自然是点头应了一声好,随即就转身退了下去。祝毅柄在探子离开之后,又继续盯着地面看了许久。
快到用膳时分,祝毅柄才冷冷的挥了挥手,对着身后的下人说道:“给老夫准备笔墨纸砚来,老夫要修书给温灼言,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温灼言收到了信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过后了,他盯着祝毅柄在信上面写的那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恼怒。
站在旁边的伏荒自然也是围观了整封信的所有内容,他伸手对着温灼言行了一礼,开口问道:“王爷,现在应该怎么办?”
温灼言冷冷一笑,把那封信撕成了碎片,随后投进了身边正在燃烧着的暖炉里:“你去,就去告诉护国公,王妃的尸身已经被我们葬入土里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让护国公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情。”
祝毅柄得知了祝清欢的尸身已经被葬入了土里,第一反应就是祝清欢说不定并没有死,否则的话,温灼言即便是刨,也会把那尸身刨出来给他的。
祝毅柄在国公府里头召集了那一些信任的人,一群人商议过后一致决定,先放莫染回淮南王府。
莫染从柴房里头出来的时候,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还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灼热的阳光呢。
祝毅柄冷眼看着莫染:“莫染,老夫关了你这么久,想必你一定很想回淮南了吧。”
莫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伸手对着祝毅柄行了一礼:“国公爷,不如你直接告诉莫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吧?”
祝毅柄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犹豫了好半晌之后,还是轻轻的拍了拍桌子:“老夫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放你一回淮南去看一看而已,毕竟关了你这么久,老夫对你也是有些愧疚的。”
莫染自然是不会相信祝毅柄这么一番话的,不过既然祝毅柄不愿意明说,那么她也不强求,左右在这护国公府里头,也只是被关在柴房里而已,现在既然能够出去了,那自然是要抓准这个机会,赶紧出去外面才是正事。
祝毅柄看着莫染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莫染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轻轻的咳了几声,再次开口说道:“莫染,你在犹豫些什么呢?现在既然已经给了你自由,难道你不想要吗?”
莫染皱了皱眉头,旋即又放松开来,祝毅柄这么积极的想要把她送回淮南那边过去,改告诉她,他没有任何的目的,真的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不过不管祝毅柄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的她都会选择离开护国公府,毕竟只有到了外面才能够动手,调查这一切事情的真相。
被困在了护国公府里头,根本就接触不到外面的事情,那么事情的真相,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可以解开。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点,莫染干脆利落的收拾好了自己当初带过来护国公府的东西,转身就往外面走,只是出了护国公府以后,她并没有遵照着祝毅柄的意愿乖乖回去淮南,而是在京城郊外寻了一出宅子安置。
莫染想知道温灼言到底搞什么鬼,当初过来这护国公府的时候,温灼言就曾经说过让她寻找机会杀了祝毅柄,现在她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而且现在又出现了,淮南那边传来她动手毒杀了王妃这个消息,如果现在回去,温灼言一定不会让她进府。
温灼言在京城的探子一直是只多不少,莫染来了护国公府以后,她的一举一动也一直都是被温灼言安插在护国公府里的探子看在眼里的。
眼下见到莫染离开了护国公府,并且在京城的郊外找了一座宅子安置自己,探子自然是忙不迭的把这个消息禀报给了温灼言。
“王爷,根据属下的探查得知,莫染此时已经在京城郊外寻得一处宅子,安置好自己了,她并没有动手杀了护国公,也没有动身回淮南来。”
温灼言的神情冷冷的,轻轻的开口应了一声:“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