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温灼言爽快地点了点头:“本王同意了。”
祝毅柄十分谨慎地盯着温灼言,眼中满是怀疑:“你把皇上带过来,老夫要亲眼看到皇上安好。”
温灼言爽快的点头,冲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话,那人领了命,很快就骑着马跑走。不消多长时间,那个刚才骑马跑走的人就带着温灼书过来了。
温灼言带着温灼书往前面走,等到了祝毅柄身边,把祝清欢接过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祝毅柄接过温灼书,脸上带着一丝恼怒,温灼言抬起头看了祝毅柄一眼,低声在祝毅柄耳边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祝毅柄根本就没有被温灼书安抚到,反而变得更加恼怒,他转过头,冷眼盯着温灼书:“皇上,淮南王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决不能轻易放过,还请皇上下令继续攻打。”
温灼书神情一僵,想到了现在还在温灼言手上的莫染,立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不行,不能打,先退兵。”
说着,温灼书没有给祝毅柄反应的时间,直接转过头大声喊了一声:“退兵!”
祝毅柄神情阴冷,视线从温灼书身上扫过,用力掐了一下拳头,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现在场合不对,绝对不能跟温灼书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祝毅柄这才转过身,冷冷的挥了挥手:“退兵,启程回京。”
没有了祝毅柄在前线作乱,温灼言自然不会继续待在这里,他带着祝清欢回了王府,祝清欢再次回到温灼言的身边,满心都是欢喜。
进了王府之后,祝清欢在侍女的陪伴下,在王府内逛了一圈,经过温灼言的寝室时,冷不丁的听到了寝室里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祝清欢眉头一皱,现在灼言哥哥应该在处理公事才对,寝室里面怎么会有声响?心里面觉得不对劲,祝清欢就想要一探究竟,她迈开步子,想要走到寝室旁边。
可就在这时,身边的侍女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王妃,王爷吩咐过,他的寝室不许任何人进去。”
祝清欢神情一冷:“我是王妃!”
侍女一直都很恭敬,也很听祝清欢的话,可在这件事情上却异常坚持:“王爷吩咐过,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不允许进去,请王妃不要为难我们。”
祝清欢气根地跺了跺脚,心里明白,自己肯定是没法子进去了,不过也没关系。她偷偷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现在不能进去,那就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去。
侍女不知道祝清欢在打什么主意,见到祝清欢终于妥协地转身往外面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深夜时分,祝清欢躲开所有在府中巡逻的侍卫,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温灼言的寝室外,悄悄地把门推开一条缝,眼睛往里面瞟。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看到,祝清欢索性把小缝隙推大了一些,这下子,终于让她看清了屋内的场景。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温灼言房间内,有着一张床跟一张榻子,现在那榻子上,正躺着一个沉睡中的女人,祝清欢看着那个女人的脸,恨的几乎快要把银牙咬断。
莫染!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祝清欢恶狠狠地瞪了莫染几眼,这才转过身,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温灼言一大清早就离开了王府,出门去办事。祝清欢得到消息,立刻命令人把莫染带到前庭。
莫染身上的伤口都没好,根本就连动都动不了,因此只能让侍女帮着拒绝了。
祝清欢听到莫染说身上有伤,第一反应就是借口,是莫染不愿意来见她的借口。她咬咬牙,带上了自己以前的心腹,不顾其他下人的阻拦,直接闯进了温灼言的寝室内。
“莫染!你个贱女人!你给我出来!”祝清欢气势汹汹,还没有见到莫染就先嚷嚷开了。
莫染的身边有一个侍女侍候,见到祝清欢带着人进来,立刻开口跟莫染禀报,莫染眯着眼,强忍着痛苦说道:“你看我这样子,还能起得来身吗?”
侍女会意,立刻站起身走了出去,对着祝清欢行了一礼:“王妃恕罪,莫染姑娘伤势过重,不便起身。”
祝清欢听到侍女的话,瞬间就是几声冷笑:“伤势过重不便起身?我看这都是借口吧!莫染,你是不是觉得你狐媚了灼言哥哥就很了不起,连我都不放在心上?”
莫染后背的腐肉才被剜掉没多久,还没有长出新肉来,温灼言又不肯给她麻沸散,眼下她的伤口处正疼得发慌,根本就分不出心思去应付祝清欢。
祝清欢见到莫染只是哼唧了几声,一点儿起来认罪的意思都没有,瞬间气的更狠了。她狠狠的一挥手,指挥那些以前的心腹道:“都给我上去,检查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受了伤!”
“是!王妃!”得到了祝清欢的命令,那几个人飞快地走到了莫染的身边,伸手扒起了莫染身上的衣服。
那个侍候莫染的侍女见状,连忙冲上前,想要去阻拦:“使不得啊王妃,莫染姑娘身上的伤口没好,见不得风,且那伤口极其狰狞,王妃还是不要看了吧,免得污了王妃的眼。”
侍女担心温灼言回来,会清算她,因此不得不找出一堆好话来恭维祝清欢,只希望祝清欢可以打消主意。
祝清欢并没有被她影响到,依旧冷冷的挥了挥手:“继续,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受的什么伤!”
几个人应了一声是,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把那个侍女推到了一边,狠狠地把莫染身上的衣服一拉!
莫染那血肉翻飞的后背就这样显露在人前,祝清欢原本认定了莫染是在骗人,因此完全没有做心理准备。在看到了莫染身上的伤口时,眼皮狠狠一跳!一股巨大的恐慌感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