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听到了执行家法这几个字,莫染整个人都愣住了,几个下人手中拿着一些刑具缓缓的朝着莫染走了过来,莫染看到那些刑具,理智再度回笼,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松开我,赶紧松开我,你们凭什么对我动用这些东西?”莫染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那张俏丽的脸蛋上面已经通红一片。
温灼言看到了莫染的挣扎,听到了莫染的话,瞬间冷笑一声:“既然敢背叛我,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说着,温灼言朝着那些下人挥了挥手:“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开始。”
莫染看着那些下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心中的恐慌开始放大,为了自己,口不择言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不对,这样子不对,我又不姓温,根本就不是你们王家的人!你们凭什么对我执行什么家法?”
温灼言听到了莫染这么一翻话,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眼神看起来十分危险,他轻轻地对着那些下人挥了挥手,开口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个下人互相之间对视了一眼,缓缓的往后退,而其他的人也在温灼言的示意下,离开了这个小院子。
见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温灼言这才缓缓的走上前一步,伸手抓起了莫染的下巴:“凭什么接受家法?”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危险:“染染,你可别忘了,你能够有今天都是谁给你的,现在你想要跟本王撇清关系了,你觉得这可能吗?”
莫染被温灼言这么一说,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险些从眼眶当中流了出来,感受到自己眼睛里头的湿意,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抬起头,用一种倔强的目光盯着温灼言看,但是却没有开口去接温灼言的话,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温灼言,似乎想要将温灼言心里的想法全都看穿一般。
温灼言冷眼看着莫染,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说不出话来了吗?染染,你给本王记住,你之所以能够有今天,全都是因为本王。”
说着,他把自己掐在莫染下巴上面的手松开,轻轻的在衣袖上面擦了擦,眼神看上去十分冰冷:“记住了,你只不过就是一颗棋子,只不过就是本王的一个玩物而已。”
“本王想要你生你就得生,想要你死你就得死,现在只不过就是执行一顿家法而已,说起来可算是便宜了你了。”
莫染松开了那紧紧咬住嘴唇的牙齿,眼睛当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顺着她那白净的脸颊滑落下来:“温灼言!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你杀了我啊!现在就杀了我!”
温灼言心口闪过一阵诡异的感觉,他强忍住自己心里的不自在,再次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莫染:“想死?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本王要的是让你生不如死。”
莫染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居然会跟温灼言成现在这种局面,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再也不去跟温灼言说话,她已经没有勇气,再一次去接受温灼言那让她心痛的话语了。
温灼言看到莫染沉寂下来,心里面反而倒是闪过了一丝烦躁,为了压抑心里面的躁意,温灼言干脆自己转过身,捡起了刚才那几个下人拿过来之后放到了地上的刑具。
那是一根十分粗的棍子,一个人用手去握,也要将整个虎口都塞满,温灼言拿起那根棍子,缓缓地朝着莫染走了过来。
莫染咬着牙,强迫自己睁着眼睛,亲眼看着温灼言手中的动作,看着温灼言,拿着那一根棍子,一下一下的往她的后背上打。
一下,两下,三下……
数不清究竟挨了多少下棍子,莫染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后背那火烧火燎的疼痛加上曾经在烟柳阁遭受到的鞭伤,这两者相加起来,实在让她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往地上倒去。
只是虽然她人已经倒下了,可是还是有神智在的,原因无他,只因为那疼痛感实在是太过强烈,让她就连昏过去都没有办法,只能清醒着,感受那伤口带来的疼痛。
“来人。”
她听到了温灼言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把染染抬到我的寝室里面去。”
随后,有几个人慢慢的朝着她走近,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提了起来,放到了一个用布以及竹棍子做成的担架上面。
那几个人半点都不顾及她是一个伤者,抬着她走的时候一路摇摇晃晃,让她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撞到担架的棍子上面,发出更强烈的疼痛。
迷迷糊糊之间,莫染听到了抬着她的人在说话:“我们就这个样子,这么粗鲁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你没听到王爷刚刚的吩咐吗?王爷让我们把她抬到寝室里面就好,不要给她请医师,也不要给她上药,王爷这是彻底的烦了这个女人了,我们这样子做,王爷才不会有意见呢。”
“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都已经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了,王爷还不让她上个药或者治疗一下,这样子下去,晚上肯定得发高烧吧?”
“你怎么管那么多的事情呢?咱们只要做好王爷吩咐的事情就够了,其他的事,不该咱们管的,咱们别管,也别多嘴。”
此话一出,另外一个人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有那副担架还在他们两个人的抬行下,摇摇晃晃的往前面走。莫染忍受着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在心里默默的把他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过了一遍。
进到了寝室里面,果然没有人给她请一个医师,也没有人敢拿药过来给她,只有一个侍女,躲在寝室的角落里头,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嘴唇渴得发白,在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她抬起手,轻轻的对着那个侍女招了招:“你,你可以帮我拿一杯水过来吗?我真的很渴。”
那个侍女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话,一时间愣住了,而后疯狂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