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哭了没多久,想着不能够让家丁门回来发现到她,莫染这才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走到房间外面,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人群,找到一个机会打晕了一个小厮,穿着他的衣服从后门跑了出去。
虽然身上穿着林府小厮的衣服,可是莫染也不敢在林府附近多加逗留,就怕被林府的人发现不对劲,把她识破了。
她在街上走了许久,想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可是鸨母早就已经在提防着她,送她出来之前,早已经把她身上之前的东西都拿走了,只剩下一根金钗给她装装门面。
可是那根金钗早在刚才就被她用在了林有财的身上,眼下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在街上走了许久,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万般无奈之下,莫染只能回到了淮南王府,守门的小厮是在门后守着的,她在这里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出来赶走她,她就这样在淮南王府的台阶前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唤醒莫染的是烟柳阁的打手,使尽了全力会出来的两鞭子。
“疼!”
剧烈的疼痛感让莫染从沉睡中醒来,她抬起头,眼睛对上了正用一种,像是毒蛇一样凶恶的目光看着她的鸨母。
“疼?”鸨母冷笑一声:“你还知道疼?死丫头,谁给你的胆子对林老爷动手?还出逃?你知道妈妈我因为你这个贱丫头赔了多少钱吗?还有脸喊疼?”
鸨母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她大手一挥,后面的打手一窝蜂涌了上来:“给我把她绑回去!”
一晚上的饥寒交加,莫染早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几个打手手中拿着绳子将她的手脚都牢牢捆住,直接把她抬起来,一路抬着往烟柳阁走。
进到了烟柳阁,鸨母让打手把莫染往地上扔,怒不可遏地冲着她大吼道:“谁跟你的胆子跟林老爷动手?你这个贱丫头,你是要把我害死吗!”
说着,她又把莫染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拿出来再骂一遍,字字句句都在讥讽,问莫染是不是还没看清楚现实,还想着要回到温灼言的身边。
莫染一直低着头,不回嘴也不说话,挣扎的动作更是连一个都没有,任由她骂个过瘾。
鸨母一直骂到没有力气了,可莫染还是那副死不开口的模样,瞬间又把鸨母刺激得险些晕过去。她站起身冲着莫染指了指:“你,你,你……”
到最后,还是什么话都说不来,只能恨恨地一跺脚:“不接客也行,晚上准备准备,给我上台跳脱衣舞去!这次再做不好,就别怪妈妈我翻脸不认人了!”
莫染眉头微微皱起,跳脱衣舞?曾经她也为温灼言跳过脱衣舞,可是现在她已经跟温灼言起了嫌隙,温灼言也已经不再需要她为他做这些事情了。
更何况就是温灼言需要,现如今的她也不愿意再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只不过不愿意归不愿意,表面上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鸨母见到莫染不说话也不反抗,自然就默认成了她同意去跳脱衣舞,当下心里才满意了几分:“这样就才对嘛,不要跟我作对,我自然不会跟你为难。”
说是这么说,可是鸨母心里其实还是十分气恼的,如果莫染接客,那她赚到的肯定比现在多更多,可惜莫染是个软硬不吃的。
把她关房间里她能坚持两天,送她到了客人身边,她又出手打伤了客人,要是再继续让她接客,再搞出点什么事情来,那自己恐怕是要疯了。万般无奈之下,才让莫染去跳脱衣舞的。
鸨母自认为莫染已经答应了跳脱衣舞,自然不会继续绑着她,得到了自由之后,莫染不断在脑海当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女子突然从她面前经过,莫染看着她的模样,瞬间眼前一亮:“前面那个,你等一等。”
那女子一愣,转过头看着莫染:“有事吗?”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木梳子。
莫染盯着她看了几眼,这才下认出来,自己曾经在烟柳阁还跟她打过交道!她的职责是一个替人梳妆的,看这幅情形,她应该又是要去给人梳妆了。
“有什么事情吗?”那女子走到了莫染的身边,一脸疑惑地看着莫染问道。
莫染回想着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一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女子是个爱慕虚荣,也想攀附权贵的,这个性格对她的计划可是大大的有利。
莫染的眼睛亮晶晶的,也许是因为找到了可以让她实施计划的人的原因,她看起来十分兴奋:“我这里有件好事要介绍给你。”
那女子一愣,把集中在莫染脸上的视线都收了回来:“什么好事?”
“我想让你晚上上台替我跳脱衣舞。”莫染咳了几声开口回答道。
那女子眉头一皱,立即张开嘴吧想要拒绝,可莫染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接着说道:“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你先好好想一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啊。”
“如果你可以在跳舞的时候,被有钱的大爷看上的话,你一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即使是进门做个小妾,不也要比留在这里给人梳头来得好么?”莫染故意抓着女子的弱点,循循善诱道。
女子看起来还是有些犹豫:“这个不行的吧,如果被妈妈发现了怎么办?那我们两个都要被打的。”
莫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心急:“你别担心,不会的,台上会放烟雾,而且水汽缭绕,我俩身形又这么相似,不凑近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看不出谁是谁的。”
女子看了看莫染的身形,又看了看自己,想着往日里看到的其他人跳舞的场景,确实是不那么容易看到脸,她这才松了口,对着莫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见状,莫染缓缓吐出一口气,无论如何,先熬过今晚再来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