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楚南笙昏迷的第四天了。
这些日子里,虞酒酒除了处理伤兵营的事务,分派粮草之外,都守在楚南笙身边。
安静的室内,俊秀的男子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悄无声息,唯有那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证明着楚南笙身体在一天一天的恢复。
女子像往常一样,在处理完事务后,便伏在楚南笙床边,手中握着帕子,替男子擦拭脸庞,同时不由的自言自语。
“以后啊,粮草的问题都能解决了,我让伤残的士兵自愿在边陲小郑开荒种田,接来家人,这样啊,伤兵们也有了归处,也有了赖以生存的方式,楚南笙你说我这样做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吗?”
虞酒酒坐在楚南笙床边,手中拿着一卷兵书,絮絮叨叨的与昏迷中的楚南笙话着家常。
“虞将军,你总要让我们见见王爷!”帐外,又传来众位将领骂骂咧咧讨要说法的声音。
毕竟在他们看来,虞酒酒的出现本就疑点重重,再加上又及得王爷宠幸。
若是这小白脸想对王爷做些什么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倒也不是这些将领阴谋论,只是楚南笙这昏迷实在来的蹊跷。
若只是正常的箭伤,既未曾伤到要害,又如何会昏迷不醒至今呢?
但虞酒酒并不气恼将领们来讨要说法,只是这样大声的吵闹必然会吵到楚南笙休息。
帐外,楚越见众位将军的情绪激动,不得已,无奈之下挑开帐门,向虞酒酒汇报这事。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这些天一直在伤兵营协助虞酒酒的阿九。
这次军营中有关虞酒酒的流言传的十分厉害,就连她在伤兵营都有所耳闻,由于不放心虞酒酒,这次她跟随楚越一起来到了这里。
“王妃。”进帐后,楚越一脸的羞愧,王妃本身整日里处理事务照顾王爷就已经够累了,如今还要王妃来出面处理这样的事情,他此番真是愧对王爷的信任...
向楚越做一个噤声的动作,虞酒酒轻手轻脚的从床榻边站起,轻声向阿九吩咐道“为我换上虞将军的衣服,面对众兵士,我还是虞将军,我是女儿身的事情如今只有几位将军知晓。”
一边吩咐,虞酒酒还是分散了不少注意力放在楚南笙身上,声音细若蚊吟,好像深怕惊醒了楚南笙一般。
由阿九服侍着穿上属于“虞将军”的衣服,虞酒酒令楚越将前来讨要说法的将领带至议事帐。
议事帐内,气氛严肃。
众位将领看着代替楚南笙坐在首位的虞酒酒,只觉的这丫头当真是胆大包天。
“虞姑娘,我们都知道你与王爷关系匪浅,可那并不代表你有坐在这里发号施令的权力!还望虞姑娘注意分寸,好自为之!”虽然虞酒酒此刻做男子装扮,但那将军已然称呼虞酒酒为虞姑娘,更是暗指虞酒酒不懂规矩,妄图发号施令。
随着这位将军话音刚落,坐在那位将军身旁的另一位矮个将军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言语里对虞酒酒满是嫌弃与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