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次的条件似乎比上次的更诱人一些。
解相思蛊,这意味着虞酒酒和楚南笙能彻底断了瓜葛。
只不过,相思蛊不是一人死了另一人也要死吗?
虞酒酒看着楚南宁,他的目的只是要杀了楚南笙,断不肯先为她解蛊再让她去杀楚南笙,他不信她。
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况且楚南笙都不知道解蛊之法,说楚南宁知道,简直是笑话。
虞酒酒浅笑:“要不咱就此断了吧,您的条件我不喜欢,我的能力您也不信任,倒不如断的干净些。”
楚南宁微愣,随即却扣住了虞酒酒的脖子,“本宫培养你花了那么多心血,怎么,如今有楚南笙便企图和本宫撇的干净,是你天真还是本宫自作多情了?”
他的眼眸中显然有了杀意,虞酒酒被掐的喘不上气来。
要不,假死?
她那拙劣的演技,显然骗不过楚南宁,他心机深沉,怎会看不穿她的心思。
虞酒酒手里攥着一把迷汗药,猛地上扬。
楚南宁下意识的躲开,虞酒酒硬生生地磕在石阶上,顾不了那么多,她站起来就跑,虞酒酒上辈子拍戏还有软垫垫着,现在玩起真的,整个人都疼的发抖。
楚南宁冷笑,他养出的人,背叛他向来没什么好下场,只是他受用极了当初虞酒酒为他出生入死,说来,还是不大甘心。
最后一掌,准确无误的击在虞酒酒的背部,虞酒酒猛地扑出去,却是进了楚南笙的怀抱。
相思蛊,又是相思蛊,楚南笙的心脏抽痛,因为相思蛊,她任何的疼痛他都感受的到。
“楚南笙……”虞酒酒嘴角挂着血丝,看见他的那一刻,奇怪的是没有丝毫讨厌,她想,她依旧可以毅然决然地拒绝接受楚南宁交出的任务,在这个世界,能护她的,只有楚南笙。
他坐在轮椅上,将她护在怀里,虞酒酒将手里的迷汗药郑重地塞进他手里,楚南笙哭笑不得,索性反手扔了出去。
楚南宁的一掌打在药包上,霎时大量粉末飞出,楚南笙捂住虞酒酒的口鼻,声音柔和,“乖,酒酒。”
他拥着她,轮椅顺着小路一路出了太子府,他的身后府兵成片,楚南笙还是用手捂住虞酒酒的眼睛,“酒酒别看。”
那一瞬,心底有什么被触动,她本是杀手,见惯了世间鲜血,怎会怕这些,楚南笙拍了拍她的头,似乎在做安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楚南笙温柔地给她擦去,声音却越见冷漠:“怕他们,脏了你的眼。”
杀气,是杀气!
楚南笙的杀气不似楚南宁那般带着凛冽,却格外的冷,虞酒酒拽住他的胳膊,耳边厮杀四起,她只听他闷哼一声,指尖有温热的液体流动,虞酒酒大呼:“楚南笙,你受伤了……”
她挣脱他的怀抱,才瞧见四周尸骸,太子府前已血流成河,楚越站在他们身侧,太子倚着长剑,只听得远处有马嘶鸣,一声圣旨到,让虞酒酒猛然醒悟。
这是一个局,楚南宁为将楚南笙推上绝路的局,手足相残,是皇帝眼中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