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离是真的穷。
自从上次遣散了那个寻人基金会之后，她身上剩下的零钱只够负担自己的日常花销，没有多余的钱给别人还债。
要不是陈珊说，她还没有意识到。
“那这样……”
“你先帮我垫一次，等过两天……”
“等过两天发了工资再给我，是吗？”
陈珊猜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自然的接过话头。
“钱我已经帮你付了，你别担心。”
“不过你打算一直这么还下去吗。”
“这样利滚利，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珊在电话那头不无担心。
鹿离看了眼厨房里正在低头忙碌的男人，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打下
——放心。
——我有办法。
安慰完陈珊，鹿离转手就在网上搜了下离她最近的卖房中介。
她的办法q其实也很简单。
卖房。
现在房价炒的这么高，海景房更是稀缺，虽然和前两年相比a市的房子大部分都还空着，但想买房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鹿离偶尔回以前那间海景房休息的时候，在小区也会碰到不少问路看房的人
她名下现在有两套房，一套小时候生父分给她的，一套是自己按揭买的，虽然贷款还没还完，但五证齐全，想出手的话总有办法。
如果能卖出去一套，说不定眼下的困境便会迎刃而解。
鹿离是这么想的。
回房以后也联系了网上那个中介。
但两人还没有来得及约时间，保护站那边就传来消息，说那个游览馆的负责人可能有问题。
“什么问题啊？”
得到消息的时候医疗队一行人正在吃午饭。
吃着吃着，小静就看到陈年接了旅店吧台的座机之后，脸色一变，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陈年说，“历城说，他们昨天回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海洋动物游览园的老板以前有前科。”
“他在美国做驯兽师的时候就因为贩卖走私海洋动物被人遣返回国，没想到回国之后改名换姓趁没人知道又做了这份工作。”
“昨天回到保护站之后，历城就觉得不对劲儿。”
“那只白鳍豚不吃不吃，情绪反反复复，清醒以后还是老朝着一个方向撞击。”
“找人看过之后发现它身体还是没问题。”
“于是历城找人调查了一下，刚从调查人那儿得到这些信息。这些信息足以证明我们昨天的推断了。”
“那个游览园果然有问题。”
“顾队，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年说的太急，不小心噎了一下，连忙喝口水顺了一下。
顾未生还没说话，可鹿离却想到昨天半夜楼上下来的那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还在睡，他们也没有吵醒她
可这样一来，保护站那边查到的信息不刚好就和小女孩儿说的重叠印证了吗。
而且鹿离忽然想到陈珊之前说的，“那个人因为一场意外离职了。”
“但具体什么我还不知道，等我查到了立刻发你。”
走私……
意外……
鹿离想起昨天扒着镜头水萌萌的那只水獭，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寒气。
她下意识转身去看旁边的顾未生。
顾未生也几乎同时想到她心里猜测的那个可能。
几乎没有犹豫，他便已经捞过手机，从桌子旁边站起来，对旁边喝热水的陈年说，“准备一下。”
“我们现在就去保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