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安陉眼中一闪而过的的不适,不过,又转而被玩味所代替。
“求我?你不是还有一个竹妖的小跟班吗?”安陉笑了笑,想起了那个跟在梅延身后那个穿着绿衣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梅延叹了叹气,可脸上仍旧是一副笑意,缓缓开口道:“竹凝修为太浅,不及你分毫,救不了她。”
“是吗?可我又为何要救她?”他安陉可不是那好管闲事之人,何况,她与自己有毫无关系,又怎么值得自己耗损修为去救她。
梅延知道安陉的脾气秉性,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想到了万全之法。
“你没有觉得,今日这林中有何不同吗?”梅延环顾四周,看着不远处渐渐升起的那团紫雾。
“不同?”安陉顺着梅延的目光看去,自然是看到了那团不同寻常的雾气。
“怎么,给我下毒了?”安陉问着,他本身就身带剧毒,给他下毒,那他得蠢到了什么程度。
“下毒倒不至于,只是在你身上种了些蛊虫而已。”梅延露出了一个为危险的笑容,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格格不入。
“蛊?”安陉反问,他活了这么久,倒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对于种蛊这种事,倒是也只是略有耳闻,还从未见过。
“如何?”梅延问着,眼中笑意更甚,面对安陉这种狠角,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安陉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开口道:“不过是几只小虫子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这样,倒不如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威力。”说完,梅延心中默念几句咒语,安陉体内的蛊虫蠢蠢欲动,不一会儿,一股蚀心蚀骨的痛楚便席卷而来。
安陉捂住胸口,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痛苦的样子,那料,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染红了衣袖。
“如何?”梅延念了安抚蛊虫的咒语,安陉体内的蛊虫这才安分下来。
安陉无奈的笑了笑,眼底尽是凄凉,缓缓开口道:“看来倒真的是我小看了这几条虫子。”
“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才是。”梅延俯下身子,语气恭敬的说着。
“你想让我如何帮她?”安陉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开口说着。
让妖界之王对他俯首帖耳,倒也实属不易,他梅延的心气多高,安陉心中不是不知道,想必,这半死不活的丫头对他很重要吧,值得梅延为她放下身段。
“她自断了魔翼,性命堪忧,你只需帮她护住心脉,让她不至于疼痛致死。”梅延与芸笙相识千年,虽是被困在魔界,但与她总有些情分的,如今芸笙有难,他又怎能坐视不理。
“护住心脉?”安陉看向芸笙,顿了顿,她伤的这么重,本想拒绝梅延,可是想到了自己体内的蛊虫,只得违心的开口道:“护她心脉,到也不是件难事。”
梅延的语气与刚刚大相径庭,多了几分恭敬,与方才的语气截然不同,俯下身,轻声说着:“拜托了。”
“你求我,就不怕我一时糊涂杀了她,吸了她的血?”安陉问着,刚刚他想杀芸笙的样子,想必梅延看着一清二楚。
“若是怕,今日也不会再来求你了。”梅延勾唇笑了笑,眼中满是善意,他相信,就是安陉再不通人情,也不会糊涂到杀了芸笙的地步。
“你对我倒还真的是信任”安陉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不再似刚刚充满敌意。
“不过,这蛊虫……”安陉的眼中泛着寒光,蛊虫的厉害,他已经见识过了,虽挺得住,但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只要我不催动咒语,蛊虫便会沉睡,你自然也会安然无恙。”梅延解释着,闭口不谈将蛊虫取出体内的事。
“你还是不信我?我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安陉的眼神有瞬间的冰冷。
“倒也不是不信你,只是,做事,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的。”梅延看着安陉的眼睛语气平淡。
“若是今日换了你是我,想必,也会如此吧!”梅延继续说着,何止是如此,若安陉是他,定会以百倍的痛苦还回来。
“罢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安陉叹了叹气,蹲到了芸笙的身边。
“多谢。”梅延轻声开口道,便转身离去。
“无妨。”说完,轻轻转过头,可梅延已经不见了踪影。
安陉又回眸看了看芸笙,伸手,附上芸笙的脸,冷的没有温度。
“长的还挺俊。”安陉笑了笑,将芸笙抱在怀里,向自己的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