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此世无缘,来世,定护周全。”
说完,晋琛便合上了双眼,在荷华的怀中断了气。
“你可,不许食言啊。”荷华松开了晋琛,那匕首悉数末入晋琛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肆意张扬的笑声响起,荷华嘴角微微扬起,附在晋琛耳边轻声道:
“阿琛,你,定要等我。”
荷华掩去了眼底的伤痕,轻轻的松开了晋琛尚有些温度的身体,手覆上晋琛的脸,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站起身,看着靳呈。
靳呈一脸讪笑,荷华轻轻的走到靳呈身旁,一副高傲的姿态,站在了靳呈身旁的身边,靳呈冷哼,环住了荷华的肩膀。
靳呈以为,荷华会推开他,他没想到,荷华就这么让他搂着,眼中没有半分厌恶,那对眸子不再冷咧,多了些靳呈琢磨不透的情感。
“杀了他的人,是我啊。”荷华轻笑,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痛的久了,便习惯了。
“那不知姑娘为何?”施泽轻声问着。
“为何成了这花海的主人,是吗?”
荷华眼中无神,不再似初见时的那般桀骜不驯,荷华将头靠在了墓碑上,缓缓开口道。
“我只是想等他,等他,回来。”
靳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打落了枝头的梅花,那梅花落在地上,未在寒冬中留下片刻芬芳。
“咳咳,咳咳”一阵猛烈咳嗽在房中响起,靳呈看着自己手心中的点点血迹,脸上出现了些许的无奈,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吱呀。”门突然被推开了,冽风夹着风雪吹了进来,荷华端着一碗深棕色的药,踱步走到了靳呈的身边。
荷华垂眸,自然是看到了靳呈手中未来得及擦拭的血迹,眼中闪过了几丝鄙夷,却被荷华掩饰得很好。
荷华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汤匙,舀起了些许的汤药,凑到了靳呈的嘴边,缓缓开口道:“王上,该吃药了。”
荷华的语气依旧像平日里那样,冷的像是外面的寒雪,没有一丝感情,似乎,自晋琛死后,她一直如此。
靳呈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见了荷华那双带着嘲笑的眼睛,便轻轻抿了抿嘴唇,终是没有出声。
见靳呈没有把药喝下去,荷华的脸上闪过几丝不悦,继续开口道:“王上,这药再不喝,可就要凉了。”
靳呈抬手,衣袖一挥,那碗药便撒了一地,荷华轻笑,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靳呈的脸。
“王上不喝药,这病,怎么会痊愈呢?”
荷华的声音就像是死水那般冷淡,手指划过肌肤时,靳呈心中竟升起几分恐惧,那手指,就像利刃一样,似是要划破他的皮肤。
“你我十年夫妻情分,当真要如此?”
他与荷华已举案齐眉十个春秋,他以为,十年前的事,荷华早就放下了。
“呵。”荷华冷哼,收回了手,缓缓开口道:“做事不给人留后路,这是十年前,王上教给荷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