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们甜甜蜜蜜的在一起选购成亲的用品,流歌的心就似被千万根细小的针扎在心尖上似的。
疼的都说不出痛字。她听说他们出来后就没头没脑的跑了出来,在街上乱串,想瞧见他们又不想瞧见。
想瞧见是想看一眼君潋飏,不想看见是期待自己之前听见的消息只是讹传的空穴来风。
服饰店没有,食品阁没有,在她暗自松一口气的时候,竟然在一家新开的首饰店外看见了在里面选购物件的君潋飏和安瑜兰。
在那一眼,周围的一切都凝滞了一般,流歌的眼里只有君潋飏的脸,他正低头,微风掠过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下是那张紧抿的春,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可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内有一层雾,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吸了吸鼻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首饰店的,
安瑜兰拿了一只金钗,递送在君潋飏跟前,右手拿着钗子,左后拨弄着钗子上的精巧梅花图案,询问君潋飏:“这个你看好看吗?”
“还行吧。”君潋飏毫不在意的所以说道。
他的余光里似乎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诧异砖头,果然瞧见了不知何时来到身侧的流歌。
君潋飏的心,赫然冷了一大截。
眼前的情形他早有预料,可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发现了内心的心虚。他知道流歌对自己的情谊,也记得自己曾经的誓言,可是为了救她,他必须这样做。
誓言很重要,美好的未来也很让人憧憬,可是若是人没有了,那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君潋飏如今只想要流歌好好的活着,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好巧啊,你也来逛首饰店?”安瑜兰嘴角一勾,极其热情的跟流歌套近乎,甚至还很是关切道:“你这身体不好的话,还是多注意休息的好。”
这话安瑜兰不仅仅是说给流歌听的,还是说给君潋飏听的。
果然,听到这话的君潋飏身子冷不丁的有了一个颤抖,虽然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可安瑜兰还是发现了。
她心里是嫉妒的,嫉妒得要发疯,可这份嫉妒内又有一些得意,毕竟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夫君了。
流歌没有在意安瑜兰的话,这个女人假惺惺的,曾经佯装是个没人要的人,让自己在街上把她给买了回来,如今想来她的出现就是别有目的的。
流歌内心鄙夷这个女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君潋飏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一动不动,嘴唇微微张开:“你真的打算娶她?”
君潋飏没有立刻回答。
在他沉默的那几秒内,安瑜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是肆意奔腾的,她外表看起来安静,内在却在翻江倒海。
短短的几秒钟,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是。”君潋飏回道。
他不想对她说出这个字,可是除了这样回答,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回答了。
以前,总是以为相爱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可现实却并不是如此,例如他需要火灵芝,就必须付出如今的代价。
“为什么?”流歌问完这话后,无奈的低头,她也自知自己的这个问话,实在是有些过于愚蠢了。
君潋飏很想告诉她为什么,特别是在看见流歌如此心痛之后,特别想要告知她,到底是为什么,可是最终他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咱们这是来选首饰的,没想到竟然遇见了老熟人,好在我这里还有请柬,那就现在给你吧,到时候一定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安瑜兰给流歌一份请帖邀请她前来参加。
大红的请柬出现在眼前,流歌在意念中恨不得把这东西给撕得粉碎。
可她努力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保持仅有的尊严。已经很卑微了,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流歌突然觉得,或许自己要把那些丢了的尊严一点点收回来了吧。
“好。”流歌浅浅道,努力让自己扬起一个好看的微笑,殊不知那比哭还难看。
君潋飏期间没有搭理流歌,甚至看都没有再看流歌一眼,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会退缩,可他很清楚自己退缩后的结果就是流歌的魂断。
他的拳头,在衣袖内紧紧蜷在一起,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
流歌看着他冷漠的避开自己的视线的行为,内心很绝望,这个时候还能做些什么了,算了吧,她告诉自己,如今除了转身离开也没别的可以做的了。
难不成,还要在这里看着他们愉快选购成亲时候的首饰不成?
见流歌失落绝望的离开,安瑜兰心情爽快。
“老板你这钗子不错,还有别的吗?”安瑜兰心情大好,当下决定要多买一些首饰,幻想着婚礼那日要美出天际线。
“有啊,有!我们这首饰齐全,您都看看,若是想要私人订制也是可以的,只是这时间上可能会有点赶。”店家一看大单来了,便极用心的伺候着。
“那得多久啊?”安瑜兰想着定制的首饰也应当不错,独一无二嘛。
“大概得两个月。”老板斟酌了下时间后,道。
安瑜兰一听,摇摇头:“那算了,我们要赶着成亲的!”
“这样啊,那恭喜二位了。您再看看,我们这新店开业,也都是新品种新式样,跟定做的也差不多了。”老板八面玲珑的笑道。
安瑜兰拉住君潋飏挑选首饰,君潋飏明显态度和之前有了偏差,面色铁青,看得出来情绪不太好。
那店家见小两口似乎有点闹情绪了,便找了个理由离开,离开前还热情道:“那二位慢慢挑选,我再去后面拿些新的式样过来。”
如今这就只剩下君潋飏和安瑜兰了,安瑜兰的视线一直在首饰上,她自然知道身边的人在瞪着自己,可是却佯装瞧不见。
君潋飏语气不是很好的直问:”我们在这里的消息是不是你故意透露出去的?就是想让流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