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轻功很厉害,在江湖上也很有名,不过他因为儿时被人贩子下了哑药,时间太长了,就连被称为‘神医’的轻岚也治不了。
“末月,我们走吧。”
“是。”
谢嘉找到了有几面之缘的鹭国礼部尚书,直截了当的略过那些虚的客套话,道:“带我进宫。”
礼部尚书为难道:“这……这我也不好办啊。”他可清楚这谢嘉上门来是要坏了皇上的好事,她在鹭国没有挂念,随时都能走,万一皇上把过错都记他头上了,那他一家老小可如何是好。
谢嘉道:“恕我直言,敢和毁了诏国的邪风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们的皇上不仅是人傻胆大,还不知载国之舟为民,迟早要被取而代之。”
“这个帮,你无论帮不帮,大风刮来之际,也要被刮去一层皮。”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礼部尚书神色微变,他咬了咬牙,问道:“你能抱我周全吗?”
“不能。”谢嘉冷声道:“做与不做,全看你的觉悟。”
没有礼部尚书她也能进,不过只是强闯罢了。找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邪风王,毕竟强闯的话走漏消息,邪风王可就躲起来了。
谢嘉侧头,白色的鸟落在被层层叠叠遮掩的树枝上,圆溜溜的眼珠看着她。
末月见状,悄悄的往那边看了一眼,转了回来。
谢嘉很快就收回视线,她道:“考虑好了吗?”
礼部尚书张了张嘴,歉意道:“我不能冒险,还请谢姑娘另做打算吧。”
谢嘉笑了笑,道:“那么,告辞。”
她理解对方顾忌顶上乌纱帽和一家老小,可她话都说的这么清了。进也有危险,退也有危险,站在原地不动也有危险,三种危险,到底哪一种最危险?用排除法就知道,最安全的反而是前进。
领个人进宫只是小风险,除非鹭国皇上不顾外人眼光非要惩处礼部尚书。这样做的话,藏在暗处的黄雀,就要伸头将螳螂一口吞了。
可惜了,太过谨慎了。
谢嘉走时有意无意瞟了眼白鸟所落脚的树,鸟已经飞走了。
等走出了礼部尚书的府,末月低声问道:“有人在驭鸟。”
“嗯,应该是亓澄,鹭国皇上的兄弟。”如果不是夺位之战澄王太小,这皇位,或许就是他的。
毕竟,敢跟邪风王合作,这鹭国皇上,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疯子,
末月道:“礼部尚书不肯合作,硬闯又是下下策,观主上神色,是不是已有对策?”
谢嘉道:“我们去找亓澄。”
“亓澄会在何处?”
“他会主动出现的。”
宫门前一条街的拐角处,谢嘉和末月站在那,安静的等待着。
一只白鸟飞了过来,落在他们前面的地上,殷红的爪子沾上了尘土。它跳了跳,抖落脚上的部分灰尘,踩在地上又沾上了尘土,索性停在原地,歪着脑袋用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谢嘉。
谢嘉蹲下身,微低头看向白鸟,道:“该让你的主人出来了。”
白鸟头歪向另一边,踏踏的脚步声出现。
谢嘉抬头,藏青色衣袍的亓澄出现在角落,他拍了拍手,白鸟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落在他手腕上的臂环。
“初次见面,我是亓澄,欢迎您的到来,风国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