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回到了落衡山,安静了一段时间,又被找上门了。
这次不是绯觅也不是寒言,是不知道她住处的朝铭,手背在后面被绳子绑住,倒没有绑实,只要朝铭花点时间就能解开,一看就知道是绯觅把人送来了,准备在燕云进行大动作。
“好好呆在落衡山。”谢嘉淡淡道,叫住了准备走的朝铭。
“可是……”
谢嘉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要回去送死我不拦着,绯觅答应不动你,不代表整个魔教都不会动你。送命还是好好活下去,你自己选择。”
谢嘉转头离去,也不管朝铭是什么反应。
朝铭在原地红着眼睛,双手握成拳,压抑着内心的悲戚与愤怒。
良久,他往院子外跑,院子外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的,并不茂密,还能看见对山的森林。跑了一段路程,远处深绿色的森林依旧在远方伫立,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朝铭迷路了。
谢嘉的住处本就是绯觅打包带着朝铭上来的,绯觅能看透院外布下简单的迷阵,但朝铭不行。他就学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根本算不上习武,没有内力,也没看过有关于阵法的书籍。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饿了大半天傍晚谢嘉走了出来,将人提了回来,把做好的面摆在朝铭跟前,听到一大阵的‘吸溜吸溜’声,丢下一句“自己洗碗”就回了屋。
朝铭在落衡山上住了七天,第八天的时候,谢嘉领着人下山,让他自己回燕云。
燕云朝家在朝铭到落衡山的第二天就接连死人,最后在第六天傍晚,死的死跑的跑,偌大的朝家一夕之间被燕云城另外两家吞了一部分,剩下的被傅家吞并,一举从小家族站到了三大世家之一。
朝铭愣愣的站在原本的朝家外,上面的牌匾已经被拆了下来,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搬着里头的东西。
“朝铭?”
朝铭转过头,穿着一身蓝色长袍的男子冷淡的看着他,眉梢之间似乎凝了一层寒霜。
“你是……?”
“寒言。”
朝铭睁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寒言出现在这里。
……
燕云朝家事情了结后半年,谢嘉才从别人口中确切听到了关于寒言这个玩家的消息。
江湖上天南地北每一件大事的发生都有他的影子,不过也没有证据证实他策划了事情,最多就是推动一下事情进程。这样令人捉摸不透的举动,不止当事人猜不出来他想做什么,谢嘉也猜不出来他的任务是什么。
总之只要等寒言任务完成,谢嘉的扮演者任务也就结束了。
某日。
谢嘉按上了剑柄,‘沙沙’声中夹杂着破风声。
有人运着轻功,踏进了屋子里,停在了五米开外。
“玉衡公子。”
谢嘉不动声色的垂下手,冰冷的手指擦过冰冷的剑柄,她道:“寒言,我记得你。”
谢嘉的记忆力很好,寒言的声音也非常有特色,浸着冰渣子,一听就能听出来。
寒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道:“总算明白为什么绯觅很看重你了。”
“何事?”
“一个月后,下一届武林盟主会召开,有没有兴趣,去走一趟程远走过的路?”
不得不说,寒言这番话是掐住了谢嘉角色的命脉,人为的给她制造了一次角色障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