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精神力,药剂甚至是奇门异术,也改变不了的。就像上了一把永远打不开的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样的,还是什么样。
游戏,终究只是游戏。不过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古史的还原度,非常高。
谢嘉摸上剑柄,温凉温凉的,似乎有哪里不对。
裴安宜见此问道:“谢兄,你今天,很不对劲。”
谢嘉看向裴安宜,愣了两秒,笑道:“嗯,高兴太早也不好。”
原来……是已经病了,所以才会想那么多事,说那么多话。
眼前黑了黑,终于是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病,倒在了榻上。
“谢兄!”裴安宜将手放在谢嘉额上,烫!滚烫滚烫的。
“医师!让人去喊医师。”
……
“侯爷,谢军师的病,恕在下无能为力。”医师跪在地上,解释道:“谢军师体虚,看脉象前阵子也经历过一场生死大劫,能熬过已是万幸。病熬体虚,现在身子骨还未康复,再生一病,小病也成大病。在下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赵昌的神色凝重,裴安宜亦然,骆阳也低着头,
裴安宜换着谢嘉额上的毛巾,心中自责,他早就察觉到谢嘉有些不对劲,却硬是没往生病的方向想,心底还在喜悦谢嘉的话多了些。
赵昌挥了挥手,道:“你去熬药吧,不为难你了。”
医师起身,行礼告退。
裴安宜见人离开,开口道:“我的内力被谢兄排斥,为今之计只有用土法……以酒祛热。”其他的法子,太慢了,谢嘉等不起。
赵昌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骆阳,你去找位妇人。”
裴安宜一怔。
骆阳不问其他,应声就出门了。
赵昌说道:“初次见面谢军师就是以裙装示人,加上曾经于毅背叛时朱华茂意图借刀杀人谋害谢军师,求饶时告诉本候,谢嘉是女子。”
“朱华茂的话本候没有信,直至破晓名声传出,本候就更不相信了,女相的男子,就得被怀疑成是女子?”
“裴安宜,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谢军师的喉咙上,那块东西已经掉了小半截了。”
裴安宜抬头,位于谢嘉喉咙部位的喉结已经半掀开来,手一碰,那块东西就落了下来。
“……这。”裴安宜有些迷茫,他之前做的挣扎,都是无用的吗?那为什么,谢嘉说,他们之间,不可能。
“本候有一种直觉,谢军师,是为了帮助本候成就大业而来,之后,会离开。”赵昌道:“裴安宜,你就算是一头狼,也是一头会为绵羊而哭泣的狼。”
骆阳带着人和烈酒回来了,赵昌把要妇人做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带骆阳离开了。
裴安宜站在屋外,吹着风雪,寒冷使他的头脑清醒了些,他的手放在剑柄上,这把剑,是一位朋友铸造并赐名的,它名为‘曌’。
明心,万物皆空。
或者,只是单纯的字意,日月凌空。
裴安宜伸出手,接住落雪,雪花落在手里,晶莹美丽,碰之脆弱不堪,化之转瞬即逝。
如谢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