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承亲眼目睹凉席倒在自己面前,当他睁大双眼时,竟意外的看到那个和武北北长相神似的女人丢下手中的木棍,得意的大笑。
“你……”凉承望着她,开口道。
“呐~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这是我干爸的意思!他说这家伙需要一闷棍,我只是替他做了而已。”张茜茜看他的眼神,毫不陌生。
“还不赶快把他送到医院去!”凉承大步上前,扶起凉席的身子,焦急的呐喊他的名字,“凉席,醒醒~喂,凉席!!”
市中心医院。
凉席被护士推进急救室,站在窗前的张茜茜,望着来回走动,心力交瘁的凉承,无奈叹息。
“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我下手不重。”她开口道,向凉承投去一道温柔的目光。
每当凉承看到张茜茜那张熟悉的面容时,都会不自觉的爱上她,可惜,她不是武北北,他所爱的武北北,已经销声匿迹,已经香消玉殒。
“张小姐,伯父为什么说我弟弟需要一棍?”凉承索性坐在长椅上,抬起眼眸望着她,低声问道。
张茜茜摸索着后脑,摇头回应,“不清楚,我问他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只告诉我给他一棍,就可以了。”
凉承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看样子,伯父是打算让凉席恢复记忆了,人的大脑只有再经历一次撞击,之前所有消失的记忆都会回归。
‘砰!’
此时,抢救室的门被护士推开,凉承大步上前,随手抓住一个小护士的胳膊,“护士,我弟弟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先生,您放心吧,您弟弟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大脑皮层受了点轻伤。”小护士笑着回应。
凉承听后,总算安心了。
“瞧,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没事的,我出手的时候有分寸,又不会把他往死里打。”张茜茜挑着右眉,轻声低喃。
凉承叹了口气,走进抢救室。
望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凉席,“但愿,他醒来之后,不会发疯。”
一旦恢复记忆的凉席,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已经不在人世,他会不会彻底崩溃?
夕阳逐渐消失,夜幕降临,仍处于昏迷中的凉席,两条蹙眉紧紧拧在一起。
耳边不停环绕着武北北的声音……
“凉席,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没有办法爱上第二个人。”
“你承诺过,你会守我一辈子,会爱我一辈子,那么,这个女人又是谁?”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我只记得,你说过,你就算忘记全世界,也不会忘了我!!”
凉席左右摇晃着沉重的脑袋,脑海翻江倒海,曾经和武北北在一起的画面,一次次的向放电影似的不断冲进大脑。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弃我于不顾。”
“呃!!”
此时,凉席睁大双眼,气喘吁吁的望着天花板,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着床边。
微微开口,“北……北北……”
那一棍,让凉席的大脑受到了直接性的损伤,同时,也让他想起了自己曾和武北北在一起时的情景。
‘砰~’
病房的门被张茜茜推开,她端着水壶走到床边,面无表情,抬眼看了看凉席,咳嗽一声,再一抬眼,看到凉席此时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
“喂!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啊!”她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瞪大双眼,向后退了两步。
凉席微微笑道,,“北北。”
张茜茜猛地一愣,站在原地,四周张望,“这儿,这儿没别人啊,你,你在叫我吗?”她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轻声问道。
“嗯。”凉席笑着点头,“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北北,你是我的北北。”
“等会~”张茜茜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暗自嘀咕“没发烧啊,怎么在说胡话呢?我不叫什么北北,我叫张茜茜,茜茜,听清楚了吗?”她眨巴着双眼,撇嘴说道。
凉席笑了笑,“你才在说胡话吧!怎么?因为我之前失忆,不记得你了,所以你就打算诚心报复我,是吗?”
“我活了二十六年,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张茜茜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你一定又是把我认错了,因为,把我认错的人,不止你一个,还有我干爸,嗷~对了,忘了跟你说,我干爸,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叫北北的女人的父亲,凉承先生也把我错认成了那个女人,我说,我和她长的,真的很像吗?”
凉席不禁瞪大双眼,隐约想到了什么,可意识又不清晰。
“你说什么?你叫……你叫张茜茜?你不是北北吗?”凉席索性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张茜茜面前,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垂下眼帘认真的俯视她。
“对啊,你真的认错人了。”
‘茜茜,水房有水了,我们赶快……’
此时,武父推门而进,看到凉席已经苏醒,而且还直直的站在张茜茜面前,两人正四目相对。
“凉席?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啊!”武父眼前一亮,走了上去。
“伯父,你刚叫她什么?”凉席望着武父的眼神,已经不再陌生,“北北呢?”
武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凉席,你,你说什么?”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武北北,那么,她人呢?”凉席在叫北北的时候,眼神充满温柔,不再是之前那个只想和其他女人结婚的坚定模样。
“凉席,你,你真的恢复记忆了?”武父笑着抓住凉席的肩膀。
“嗯,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武父的笑容,转瞬即逝,沉重的叹了口气,“怎么了?伯父,你叹什么气?”
“混小子,当初我在你家门口那么恳求你,你就是不愿见北北最后一面。”武父无奈摇头,“你现在才恢复记忆,可惜……太晚了,北北已经……”
“她怎么了?”
“北北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最后,医生们的结论都是她的内脏已经衰竭,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