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北北什么样,你最清楚,她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凉父急忙走到芝兰身边,小声劝阻。
“叔叔,北北向来出口伤人,即使别人是好心,从她嘴里,也都成了恶人了。”芝兰愤怒至极,目光呆滞的注视着武北北。
武北北坐在病床上,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声叹息。
“不是啊,北北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北北,你倒是说句话啊。”凉父转头把视线放在女儿身桑,不停向她使眼色。
“我......我还有什么说的?”武北北冷笑一声,“我已经是这样了,没必要改变,现在,连凉席都不要我了,我就更加没有改变的必要了。”
“你!”芝兰欲言又止,“好,好啊,武北北,算我多管闲事行了吧!我他妈当初就该抛下你,更不该厚颜无耻的去找凉席,把他带到你面前,我贱,我自己作践自己,这下,你满意了吧!哼!”
芝兰一气之下,转身离开,凉父根本拦不住。
“爸,别追了,让她走!”武北北眉头紧皱,低声说道,“我和芝兰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可怜我,怜悯我,她根本不是出于真心在帮我。”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种伤人的话。”凉父愤怒吼道,“北北,你真的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为什么别人身边都是朋友成群,而你身边,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就连唯一的芝兰,现在被你气走了,你就不该检讨下自己吗?”
“我有什么错!”
“你!”
算了,女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和她拗,也拗不过她。
“爸,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出院!!”武北北的意志坚定,低沉的声音传入凉父耳中。
无奈,他只好顺从女儿的意思,办了出院手续。
武北北和父亲走出医院,被阳光一照,她的脑袋瞬间不痛了。
“北北,你现在是有什么打算吗?”凉父望着女儿的侧颜,小声低喃。
“去凉席的公司,找他算账!”武北北站在路边,随手拦下了辆计程车,“爸,你回家去吧,等我回来就好。”
“那怎么行,万一你再出点什么事,那我......”
武北北甩开父亲的手,拉开车门坐进车厢后座,微微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难道你还担心凉席会对我怎么样吗?”
凉父俯下身,心疼的望着女儿,“那你要答应我,早点回家,知道吗?”
武北北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计程车便向前驶去。
凉父站在原地,无力叹息,女儿的执着,究竟是随了谁呢!
“咳咳~”武北北一路,咳嗽不断,反而越咳越严重。
司机透过后视镜望向武北北,好心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我看你都咳了一路了。”
“没~没事,我没事,咳咳!”武北北还在咳嗽着,从包里拿出纸巾捂住嘴巴,结果发现,再次咳血。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绝对不要再回医院了,我~我好不容易从医院里出来,不能再回去了!”武北北低声呜咽道。
“好~好吧!”司机加快车速,他想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计程车仅仅用了八分钟到达凉氏集团,武北北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路边,望着大厦顶层的四个大字,微微一笑,“想~想不到我武北北还能在有生之年来这种奢华,富贵的公司!”
武北北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前去,“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她莫名的眨巴着双眼,惊叫一声。
“是的,小姐,只要来我们公司办事的客户,必须提前预约,如果您没有在网上预约,那么,也是可以提前一周来公司和我们预约您哪天来和领导谈事。”前台笑着解释。
“可~可是我不知道还要预约,而且我是第一次来......”武北北忐忑的左右张望,“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们的领导是不是叫凉席?”
“嗯?您怎么知道?”
“因为凉席是我的老师,而且我们关系密切,所以,所以我来公司找他应该不需要预约什么的吧?”武北北无力笑道。
“就算您是凉总的学生,也要有预约卡才行啊,对不住,小姐,我没有办法放您进去呢。”前台笑着说。
武北北烦躁的向后退,“拜托你,就让我见见他吧,好不好?”
“不是我不让,而是公司的规定就是这样,希望您能理解。”听着前台坚定的说法,武北北无奈走出公司,没办法了,只能在他公司门口等他了。
武北北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靠着椅背,再次咳嗽。
“嗯!你今天把这份合同交给张总,不能有任何差错!”凉席将手里的合同递到职员手里,走出光缆电梯,“还有,下午我要出去办个事,公司就暂时交给你了。”
“好的凉总,您放心吧!”
“嗯!”凉席走出公司,双手叉腰,站在阳光下,四处张望,“行了,没你事了,回去工作吧。”
“好的。”职员转身离开,凉席扭脸,视线却落在武北北的身上,他莫名的瞪大双眼,迈起修长的步子,走向前去。
“你怎么在这。”他一脸嫌弃的表情俯视武北北。
武北北猛地抬眼,和凉席刚巧对上视线,急忙收起吐满鲜血的纸巾,尴尬的笑着擦嘴,“凉席,我终于见到你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你来干什么?”凉席冷冷的回应。
“我来......找你啊。”武北北起身,双手背后,笑着说。
“找我?”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武北北小声问道。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凉席双手环胸,冷笑一声,低喃道。
“那个伊沫,不就是和你从上海回来,打算结婚的对象吗?”武北北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疼痛,像被无数只蚂蚁尽情啃咬般,撕裂的疼。
“伊沫?她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