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他看向张云,脸上高傲得如同神祇:“你跟我之间本来无怨无仇,但是我现在收她的东西,你只要
接我一剑,是死是活,我就不管了。”
他的手放在剑上,似乎有了剑,他就有了生命一般,整个人身上呈现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质。
张云的面容凝重起来,这个慕容公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只能仰望的高山。
江如雪的面色变得狰狞可怖,咬牙看着张云:“慕容公子,你快去手,快为我杀了这个女人!”
突然,江如雪感觉到小腹一疼,一截剑尖从她的小腹之中刺穿,剑尖处还有着几滴鲜血,她艰难地转过头去:“慕容公子,这是为什么?”
慕容渊博已经抽回她的长剑:“有些事情,你实在太过分了,你不知道没有人可以命令我的吗?”
冷淡地看了一眼江如雪的尸体,慕容渊博拭去剑尖上的血,就好像从来没有杀过人似的。
“你,接我一剑!”
剑出,剑收。
慕容渊博的眼睛就像见到鬼一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对方竟然只是轻伤,而他的脑袋里轰然作响,这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江南慕容家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他们的家主更是在方腊的手下任职军师一职。
慕容渊博转身,再也不看张云,登上车辕。
“站住,你伤了我家娘子就这么打算走了吗?”林部提着枪和公孙胜企图上前拦截慕容渊博。
慕容渊博眉头一皱,转头看着他们两个。
张云一边拉了一个:“算了,让他就这么走吧。”
眨眼间,马车消失在张云的视线里,她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你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此事就此做罢吧。”
林冲和公孙胜也愣在当地,张云算是他们三人里面身手最好的一个,连他都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看来对方真得很强。
三人继续赶路,在青羊峡的入口处,坐碰上一个袍袖宽大的女子,她的身体被包裹在衣服里面,看起来极是瘦弱。
在她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身边有两个青衣单子,烧着小火炉,炉子上正在烹着茶,咕嘟咕嘟做响。
“要想从此过,你们每人需陪我下上一盘棋。”长长的睫毛抬起,月的面容美得有一股朦胧之感,带给他们的压力绝也是空前绝后的。
“当然,棋不是白下的,你们输了的话,就要把龙虎山的地契给我交出来!”
“好,如你所言。”林冲也是一个围棋爱好者,曾经在禁军中无人能敌。
看到张云的气色不是太好,林冲想要接下这一局,但是张云拉住了他:“算了,还是我来吧。”
在月的对面坐下,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青衣小童给她倒上一杯茶。
“你身上有伤,我们下得是杀伐之棋,如果你受伤了的话,我胜之不武。”月把茶盅往她面前推了一推:“把这杯茶喝下去吧。”
张云想也不想,把那杯茶喝下去以后,略有苦涩地道:“像姑娘这等似神仙中的人物,不应该为殿帅府出力的。”
“人在江湖,身上由己,谁又能真正的云淡风轻。好了,我们不谈这些,因为你身上有伤,你且先走吧。”
用系统兑换了天龙棋局,这个天龙棋局也很有意思,就是必须要己方先出手,才能无往而不胜。
张云也不客气,拈起一粒棋子放在飞星位。
月迷离的眼睛闪过一丝讶然,正中的天元位被称之为兵家必争之地,这是基本的常识,也许这位姑娘真得不会下棋,月如是在心里想着,不过如此,她知道某些新手下棋不合常规,往往能下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月的眼睛恢复了静如止水的神色,林冲悄然走到张云背后,忍不住大叫出声:“娘子,你怎么早说你不会下棋,怎么可以不占天元位。”
月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睛只是瞟了林冲一眼,林冲马上不再说话,神情恍惚,好像失了魂一样。
公孙胜大惊:“离魂之术,你是阴阳家的人。”
阴阳家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神秘的流派,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山门在哪里。
从怀中取出罗真人给他的清神符来,公孙胜原地踏着禹步,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清神符无火自燃,飞向月。
月随手拈起一枚棋子,用眼睛看了一眼飞来的符咒,清神符自动熄灭,掉在地上。
公孙胜知道,月凭借自身的幻力就可以让清神符熄灭,就算是他的师父罗真人也不过如此。
想了想,他也不敢在月面前造次,只能心急如焚地看着两人面前的棋盘。
张云所执的黑子被白子围住,已呈屠龙之局,情形十分不利。
公孙胜急得抓耳挠腮,偏生什么样办法也没有,对于围棋,他就是一个门外汉。
然而,再看向月,她的纤纤手指拈着一枚棋子,犹豫不决。
这是什么个情况。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月每次拈起棋子来,都要思量好大一会儿,这才落下一颗子。
再到后来,公孙胜可以看到月的鬓边渗出细细的汗珠。
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当家的下棋还真得能把月给难住了,再看向张云,只见对方下子根本不用思考,随手就点在棋盘上。
他们下棋的赌注是龙虎山的地契啊,万一地契被殿帅府拿走了,以殿帅府的性格,他们绝对不会让龙虎山存在下去。
想到这里,公孙胜心急如焚。
在大约一盏花的功夫后,月把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猛地一看棋局,发现情形于她十分不利,好几条大龙被张云给反屠了。
天龙棋局已成,张云得胜,月依旧波澜不惊,淡然承认:“我输了。”
说罢,她站起来,不再有丝毫的留恋,踩着高高的木鞋子,带着两个青衣童子就此离开。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张云叫住月,把天龙棋局的图交到她的手里。
月看了一眼那张棋谱,手竟尔微微颤抖起来:“你真得要把这图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