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从花丛后面站起来,怒然道:“嫂嫂,你如何把洗脚水泼在我们身上?”
张云讶然道:“杜叔叔,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还以为是一群老鼠呢。话说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杜迁的脸色变了几变,张云非但将他们骂成一群老鼠,还让他们三个无话可说,总不能把偷听的事情说出来。
关上房门以后,张云没好心地道:“相公,你猜他们几个为何会在门口?”
“我哪里知道?”林冲没好气地道,主动从床上拿了棉被铺在地上。
张云也由得他:“大冷天的睡在地上,就不怕着凉。”
“我乐意!”林冲背对张云。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冲浑身酸疼,转头一看张云,愣住了。
张云眉头的那道伤疤消失,眼睛就像是一汪秋水充满活力,里面好像藏着星辰大海让人感觉到分外耐看。
这,这还是他的娘子吗?
“怎么,没见过你家娘子吗?”
林冲痴呆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张云想起昨天她系统奖励的美瞳和祛疤膏用了,赶紧扑到铜镜面前,颇为自恋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变了,真得变了!
她朝林冲浅笑:“傻样儿。”
林冲跟着傻笑两声。
吃过饭后,来到断金亭中。
杜迁三人在那里等他,落座后,张云正色道:“自今日起,我就是梁山的第一把交椅。现在,我们梁山需要改变以前的旧俗,面貌焕然一新。”
新官上任三把火,张云为了以后的梁山大计,断然不会看着手下的人做风懒散。
到现在为止,虽然梁山的头领们起来了,因为天冷的原因,没事做的喽罗们有的还躺在被窝里。
四人也想看看一个女子有什么手段管理好梁山,私下里都想看张云的笑话。
张云说罢后,亲自走到断金亭外的校场,敲响集合的钟声。
陆续的,没精打彩的喽罗们向这里集合。
张云的身边摆着一个沙漏,沙漏流完的时间刚好是一刻钟。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仍有喽罗到来。
张云回头问管理喽罗的宋万:“宋头领,如果没有准时集合完毕,应受到什么处罚?”
“杖十棍,写下保证书!”
“好,执行!”
“我去吗?”宋万指着自己的鼻子。
“难道你要让任何事情都得我这个当家的亲力亲为?”
“不敢!”
宋万走到校场中,把那些迟到的喽罗聚到一块儿。
王伦在时也曾这么做过,宋万为了不得罪人,把棍子全部换成桐木做的,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痒。
刚要用桐木棍打,结果张云给他递过来一根槐木棍:“宋头领,用这根棍子打!”
原本嬉笑的喽罗们立马止声,哭着脸看着宋万手里沉甸甸的槐木棍。
宋万拿着槐木棍,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不过转念一想,打得这些喽罗越重,他们心中对张云的怨恨越深,到时自会主动把张云推下台去。
于是狠下心来,在迟到的喽罗后背狠狠抽去。
惨叫声一片,喽罗们诚如宋万心中所想,用怨恨的目光看向张云。
集合完队形之后,张云冷不丁地大喝一声:“官军来了!”
喽罗们如同见到猫的老鼠乱成一团。
等到发现不过是一句戏言,他们脸上羞愧难当。
张云哈哈大笑道:“就你们这些战五渣,听到官军两个字吓破了胆。官军个个都是老虎,你们个个都是老鼠。我只问你们一句,官军跟你们不一样吗?”
扫视着低头缩脑的喽罗,没有一个人敢接张云的话。
“你们给我记住了,官军长得是两只眼睛,你们也有两只眼睛;官军是一只鼻子,你们也是一只鼻子。喝得都是娘的奶长大的,吃得都是同样的大米。我们与官军差了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严明的纪律,艰苦的训练。
张云厉声道:“从今天起,我希望你们记住,我们造反了,对手就是官军。你们不想死,就给我每天准时起床,刻苦训练。能做到吗?”
“能!”两千人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声震天外。
四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云,牛啊,原本他们费尽心思地想要喽罗们如同官军一样成为一支坚不可催的队伍,结果谁也不愿意,张云就使了一条诈计,把这些小兔崽子治得服服帖帖。
这是什么?这就是领导的能力!
“林冲?”
“娘子……当家的,属下在!”
意识到称呼不对,林冲立马改了称呼。
“你曾做过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对于官军的训练方法自有一套。他们就交给你训练。”
“至于杜、宋、朱三位头领,宋头领人情熟稔,去到山下开一家酒店,招徕与愿意上山的兄弟;杜头领,你负责山上有破损的地方抓紧时间修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朱头领,你负责山上的粮草补给,一旦缺少,立马补充。”
这些都是张云在昨晚想好的,一切都依着他们的性格分配任务。
三人领命各自而去。
在断金亭的屋檐下站了会儿,确定林冲能胜任训练喽罗的职务,张云这才走了。
她去做什么?练习厨艺。
在这方面张云依旧笃信着为妇的一条准则,那就是,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
做为头把交椅的她,待遇不一样,和林冲拥有独立的庭院。
来到厨房里,张云先将一个冬瓜剖开去子,再将冬瓜的皮削掉。
结果,她失败地发现自己粗大的手掌笨拙无比,原本在其他妇人看来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她做了半个时辰不说,削去皮的冬瓜上面坑坑洼洼,让她都觉得难堪无比。
面对自己的“杰作”,她痛骂了系统一番,这才开始将冬瓜放到案板上切起来。
好吧,虽然切得不好看,总要能吃到嘴里吧,张云不得已退而求其次。
冬瓜炒肉做好后,张云对着自己做出来的饭菜一阵发呆,我去,什么鬼玩意儿,黑乎乎的一团,让人如何下口。
天呐,破系统,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