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给另名下人使个眼色,下人把店里面真正的正品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乡亲们,是我一时不查,药材商肯定是给我的下人吃了回扣,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狠狠地踢了那名下人一脚,西门庆道:“咱们药店里的东西,全部货真价实,价钱依旧是别人的半价的半价。”
西门庆打算打价格战,只要把武大郎的生药铺给挤垮了,将来价钱还不是他说了算:“大家现在可以放心采购。”
张云拍出十两金子:“西门大官,你这里的药材我全部要了。”
西门庆脸色陡变:“张云,你这样做,有些不太合适吧?”
张云笑道:“这么说来,我不是大家中的一员了吗?允许他们买药材,就不允许我买药材吗?”
西门庆无方以对,勉强道:“你也应该照顾照顾百姓们,不能一个人把药材全部买了。”
“要不这样,我从你这里选购三样药材,这样总可以吧?”
听到张云这样说,西门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只能默认。
张云走进店里,见到柜台上放着一颗野山参,分裂的根须很多,抬手就将这颗山参搬走。
西门庆的心在滴血,这颗山参是他花了十两金子买回来的,是名副其实的镇店之宝,结果张云就花了三两不到的金子,就将它拿走了。
“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西门庆看到一个药柜的抽屉,也没有多想,随口道:“一两银子。”
张云抛出一两银子,交到西门庆的手里,结果身边的伙计脸跟吃了青柿子一样,苦不堪言。
“大官人,这玩意儿是铁斛木做成的,最少要一百两银子。”
西门庆气得脸色跟在炼丹炉里面练过似的,阵青阵白。
三样药材拿走,西门庆折损的银子算下来足有两百两之多。
而这些东西顺理成章地进入到隔壁的生药铺里面,因为之前的假柴胡事件,大家心里全部一清二楚,一定是以次充好,对于西门庆的印象直线下降。
这样,两边的生意呈现平衡状态。
伴随着生意的兴隆,再加上武大郎回到家里,整天需要看着潘金莲的面色,他回去的时间越来越晚。
而武松不管等到什么时候,都要坚持到哥哥回来,才肯一起吃饭。
日子就这样过了七天。
某天晚上,张云正在家里睡觉,听到房顶上有动静,大概来得有十来个人。
想来应该是西门庆气愤不过,主动找上门来寻仇。
张云身形一跃,冲破房顶,率先向阳谷县的外面跑过去。
“她要跑,我们快追!”
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十来个人跟在张云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到了县外的一片荒坟,十来个人马上将张云团团围住。
“姓张的,你少在这里管闲事,害得我亏了二百多两银子,识相的,你快点把银子还给我,要不然别怪我们要了你的命。”
带头的果然是西门庆,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十个结拜兄弟。
张云毅然不惧,哪怕再来上二十个,他们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面对众人的包围,张云拿出武器来,就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偏生在这时,又有衣袂带风之声接近,张云仔细辨认,听出是武松的声音。
赶忙将武器收起,大喝道:“兄弟,快来救我!”
武松转眼即至,挡在张云的面前,环视一眼西门庆诸人,电目扫过,西门庆全身出了一层冷汗。
“我道是谁?原来是捕头武松,你可知道,我是朝廷的武举子。”
武松冷笑一声:“管像武举子,还是什么别的,敢欺负我姐姐,就是不行。”
西门庆自恃人多,不屑地看了一眼武松:“武都头,这么说来,此事你是一定要管得了?”
“非管不可!”
“好,把他们两个一起杀了,埋尸荒野。”
西门庆带头,一个虎爪,抓向武松的面门,紧跟着他的结拜兄弟们纷纷拿出武器来,扫向武松。
武松大叫一声好,飞身而起,鸳鸯腿连环踢出。
霎时间,两伙人战在一起,以武松的武力,他一个人打七八个,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不说,一下子险象环生。
西门庆抽身对身边的人道:“你们分出两个人来去对付张云。”
经他这么一说,三个家伙朝着张云围过来。
张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露出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明晃晃的武器已至她的面前。
武松还在顾忌他的身份,想跟哥哥武大郎稳定在阳谷县,一见到张云遇险,武松舍命脱出包围圈,大叫一声:“休伤我姐姐!”
拼着背部硬受一记,武松一拳打在那把刀子上,刀崩,拳头顺势直进,一拳将那人把得胸骨凹陷下去。
“我再说一遍,你们几个要是敢伤我姐姐,怪不得武松性命相拼。”
这武松,对张云也是实打实地好啊,这才相交不过一个月,他就肯对张云性命相报。
西门庆却不这么想,一使眼色,一个拿着针筒的人银针飞出,如同暴雨梨花一样,向武松打过来。
情况紧急,张云一把推开武松,刚要掣出紫金锤,银针已到胸前。
张云降虫十巴掌甩出,接住了大部分的银针,却还有那么一根插在胸膛上。
武松见到张云受伤,一下子愤怒地如同一只猛虎,跟着不顾性命地硬拼:“西门庆,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护着,今日我必取你狗命!”
拳出,一拳,挡在最前面的一人,被武松一拳轰得飞出两丈,背部结结实实地撞在树上。
第二个人来不及反应,又被武松一拳打在脸上,刀丢在一边,捂脸痛苦地蹲在地上。
几拳下来,无人能挡,虽然说武松勇猛,悍不可挡,采用完全进攻的打法,使得他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武松的强悍,完全出乎西门庆的预料,手下的兄弟们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全部受伤严重。
此时,武松也不好受,身形摇晃,走路不稳,跌跌撞撞地向西门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