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莲妃的调查与结果进行分析后,段玉珠却得出了与她截然相反的结果,陆修烨绝对不是任人宰割,随意利用的人,而结果中的他,实在是太平静了,这怎么可能是正常人的想法和作为。
因此,她开始着手调查。但是,她并没有如莲妃那般,让下人去,她不放心,于是,她伪装成小太监,暗中跟踪男主。
被莲妃调查后,陆修烨就立即着手改变了计划,好在因为段芯芽的提醒,做了几个计划,就是防止出现变故,无法继续。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庆幸。
深夜的皇宫依旧明亮,陆修烨的心却一片孤寂,若是以往,这时她应该在做什么呢?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囚牢,想必是很快乐的吧。
“皇上,夜深了,今晚您……”小太监小心的问道。
听罢,陆修烨觉得心里一阵厌恶,想到每天与莲妃那女人周旋,日日忍着,原本可以忍下的心情,现今却有些压抑不住,皱着眉头道:“今晚朕睡寝殿,你下去吧,真想走走。”
“皇上,这,奴才还是跟着吧,您一个人,奴才怕……”
陆修烨挥了挥手,“不必,下去。”
见陆修烨意已决,太监只好道:“是。”
陆修烨独自行走在前往寝殿的路上,步伐缓慢,面部闲适,先前的厌恶不耐已经消失,像是从未出现一般。
“听说尚泽不见了。”陆修烨淡淡的说,声音轻缓,在这深夜里,被夜风一吹,就散了,好似不曾说过。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生气,就像是真的只是自己自说自话而已,笑容还爬到了脸上,似在回忆什么,“那天夜里,她也是这般安静,可我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只要在她的身边,我就觉得前方千难万险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冷哼,又像是夜风吹得大了些,打着树叶罢。
“呵,我知,是我太自私了,总想着自己,总以为她会一直这样,这样陪着自己,却没想过,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想法。”陆修烨不快不慢的走着,一段路终是就这样走完了,“可我不后悔,我不觉得我这样是错的,如果不这样做,我根本没有未来,没有未来的我,又何谈拥有什么呢。也罢,人生总是有得有失的,没有谁的人生是完满的。也许,离开,对她而言,反而更好……更好,更值得。”
说完最后一句话,陆修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原本还有些失落的表情不在,换上坚硬冷漠,浑身都被寒气笼罩,让人无法接近,将自己隔离开来。
段玉珠跟了一路,怕被发现,她不敢走近。小太监走后,只见陆修烨独自走回了寝殿,没有和什么人接触,心中有些失望。
可也有些地方值得推敲,那就是陆修烨从未在人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温和的,冷漠的,怀念的,无奈的,直至最后的面无表情。这些都不是众人口中的那个陆修烨有的,不仅如此,还发现陆修烨隐隐约约说了什么,虽然这里除了她以外就没有别的人了,可是她还是十分笃定,他绝对不是在自言自语。
只是一时之间,她无法弄清楚个中缘由。见人已经进了内殿,不好继续上前,只得再寻机会了。
回到宫殿,段玉珠仔细地卸下妆容,重新换上皇后的脸,将东西藏好,做这些事情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看着镜子里的面容,想到莲妃,想到段芯芽,尽管一百个不愿承认,这张脸智能算是清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