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懿安刚才出去走了一趟才发觉属实是凉的极了,回来之后连忙抿了几口水,将手炉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缓了好半响才缓过劲儿来。
“本宫又为何要生气呢?其实陈贵人说的不过就是实话罢了,再说了本宫也能够理解她。说到底这命令还是本宫要传达下去的,所以说这景和生病,也有本宫的责任。”
她揉了揉有一些冻僵了的鼻尖,语气变得有一些沉浮。
“主子,您当初也是好心,他们不领情也便算了,您为何又要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杏春气的跺了一下脚,怎么觉得生气,总觉得这口气没有那么容易咽下去。
“本宫还未着急,你倒是气焰挺大。此事属实,是本宫考虑不周才会酿造成现如今的局面。你也考虑一下陈贵人现如今是景和的母亲,孩子生病了,身为母亲自然是着急的。再说了,此事确实是有本宫的责任,她责怪本宫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年懿安却并未觉得此事有任何不妥之处,毕竟方才她听太医说话之时,心里也责怪了自己一番。
“主子,您何时能够为自己想想?她们从未将您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晓?为何现如今还要大费周章的去讨她们的欢心?”
杏春气红了眼,所以现如今说话也愈发无所顾忌起来。
“杏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年懿安将手中的手炉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语气也不由得严厉起来,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竟然也能从她口中说出。
“奴婢只是为了主子不值,反正此话便是奴婢心中之意,主子若是不领情的话,那奴婢日后也不说了。”
杏春梗着脖子反驳着,总归是今日之事,让她觉得太过了些。
“你瞧瞧你现如今的性子,除了本宫,你若是跟着任意一人,也成不了现如今这样。本宫也并未是去讨好她们,不过是想维护这后宫之中的平和。你也知晓这关系错综复杂,这其中的道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年懿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总归是狠不下心来去责怪她。
毕竟杏春确确实实是为了自己着想,即便是说的话过分了一些,但是她确实也不过是为自己抱不平罢了。
“主子若是不说,奴婢怎会明白?奴婢早就明白了不少的事情,还有主子之前说的隔墙有耳之事,奴婢也放在了心上。”
杏春总归还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在理,虽然心里也知晓她现如今如此之做,属实是有一些不妥当,但是确实是忍不住了。
“就依照你这性子,本宫倒还真的是得把你放出去,让你去同他们学学。惯的,你先如今连个样子都没有,你说说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该如何想?还以为是我没管好你呢。”
年懿安站起身来指着她,心里也不由得有了一些气焰。
“反正奴婢就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对他们低声下四的,她们的位分有没有主子高,她们心里哪有半分对主子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