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是身子不舒服?”杏春瞧着她脸色并无异常,可心中难免放心不下。
“你先传太医来,本宫这心中慌的很。”年懿安轻轻的揉了揉眉心,此事说出来倒也未尝不可。可每日都想的话,便有些怪异。
“不用去了,朕带着太医来了。”君莫问踏过门栏,明显是听到了这主仆二人方才的谈话声。
“皇上,今日怎来的如此之早?”年懿安忙是起身,迎了过去。
“安儿,心中不必紧张。昨日你问朕之事,朕放在了心中。今日便让太医瞧了瞧,不必忧虑。”
君莫问握住了她的手,轻缓地拍了拍。
年懿安心中涌过了一丝暖流,不过是随意一提,他竟记在了心上,“劳烦钟太医了。”
来此处的正是钟输,他本是太医院院首,现如今此事定然是让他来做。
钟输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他自是知晓每一处放着伤害身子的药,可他视若无睹。
最终视线定格在一盘点心之上,视线有一瞬间的凝固,将那一块点心拿起来,凑在鼻息之间闻了闻。
“皇上,安妃娘娘,此物之中含带着藏红花。娘娘难以受孕,恐是如此。”
钟输跪在地上说出之话,却让人无比心惊胆战。
“你方才说了何话?这一盘点心,你确定如此?”年懿安瞳孔不由的微微收缩,她扪心自问,与这胡昭仪并无任何的瓜葛。
她为何会如此之做?
“臣确定。”钟输语气不卑不亢,低下头来的瞬间,眼眸之中带着些许不忍。
“差人将胡昭仪带来。”年懿安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她从未想过会是胡昭仪。
“安儿。”君莫问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钟太医,本宫不过吃了一点罢了,那前些时日究竟是为何?”年懿安本就不好糊弄,不过是昨夜送来的,自己也未曾多吃过,即便是这点心之中还带着此物,也并非只是她一人。
“主子,这胡昭仪已然送了点心许些时日。不过她并不愿被旁人知晓,吩咐奴婢不要将此事告知。”
一个小奴婢跪在地上,身形有一些颤抖,语气还带着哆哆嗦嗦的。
“有多少日子了?”年懿安并未想到,此事竟还跟自己宫中之人有关。
“已然有了一月有余。”那个小奴婢语气带着些许颤抖,一直低垂着头,从未敢抬起头来。
“从今日起你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着,罚入辛者库。”年懿安不会将如此祸害留在自己身边,她从未苛责过自己身边之人,所以也并未防备。
“娘娘,奴婢有罪。可奴婢不过是为了娘娘好,奴婢本以为这个胡昭仪,是对娘娘求和。所以并未防备着,况且娘娘也爱吃,不是吗?”
那个小奴婢字字珠玑,说出的话,也更是每一个字都插在她的心里。
“都耳聋了不成?没听到安儿说话吗?”
君莫问收敛了神色,视线瞧向一旁的小福子,眼神之中带着些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