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娘娘身子不舒适,可否告知臣究竟是何处?”
钟输态度仍是不卑不亢,并未说出唐突之话。
“太医可有听闻,近几日宫中流言。”年懿安仿佛是想要跟他话家常一般,并未直言说出自己心中疑惑,而是靠旁敲侧击,希望他能知晓自己心中疑虑。
“臣并不知晓,臣一直待在太医院中,自是无空听闻。”钟输眉心一跳,他自是知晓,但若说出来属实不妥。
“本宫身子可有隐疾?”年懿安说话瓮声瓮气的,按理来说,不应当如此。
“娘娘怎会如此之说?那安神汤可有喝着?”钟输内心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总归是觉着此事并无表面上如此简单。
“一直都有喝着,不过本宫身子并未有隐疾,按理来说不应当如此。”年懿安低喃出声,属实是有一些迷迷糊糊的,她本以为声音够小,可仍是让身旁之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钟输心中觉着有些可惜,但是此事终究是不能说出口。
“如若娘娘觉着心中不安稳,臣再开副方子,不过是养身的罢了。”钟输收敛了情绪,并未让旁人觉察出任何端倪。
“不必麻烦,之前太医开的方子效果奇佳,本宫不过心中留存着些许疑惑,并非是方子的问题。”
年懿安拍了拍手,制止住他的话。原本就不是这问题,无需更换方子。
“那……”
“退下吧。”年懿安心中有些心烦意乱,可偏巧的没有任何的答案。
既不是她身子的问题,也定然不会是君莫问的问题。可偏偏这肚子并无任何动静,这究竟是为何?
后宫之中的流言蜚语,她从未放在心上过,可偏偏是此事像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每次提及之时,便会觉得万分疼痛。
君莫问对她自是极好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愈加觉得心中带有愧疚。
“朕听闻今日你宣了太医,可有哪里不舒服?”君莫问赶在晚膳之前,到了凤仪宫,开口便是询问。
年懿安已然是坐在此处许久,脖子还带着些许酸疼。
“皇上来了,臣妾不过忧思些许事情罢了。”年懿安并未行礼,之前君莫问便说过此事,无朝中大臣之时,不必做这些虚礼。
“可是有何事难到了。”君莫问并未腾出时间来去召钟输,所以自是不知晓所为何事。
“臣妾不过是想着,已过去如此长时间。瞧着都要迈进年关了,偏巧的这肚子还未曾有任何动静。”
年懿安现如今也没了之前的羞涩,在他面前仍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安儿,此事急不得,总归是要慢慢来的。有心浇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此话用在此处或许正巧合了你的意。”
君莫问轻声的哄劝着,年懿安刚才一直低着头,忽略了他眼底的幽光。如同冰窖一般,望上去便让人无法呼吸。
年懿安到底是并未继续纠结于此事,今日宣太医前来本就是查查自己身子是否有何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