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现如今只有你和浣溪姑姑二人?你在这后宫之中受尽欺负,怎么不见家中父母来过?”
年懿安心中仍是存着疑惑,好似从未听闻他提起过家中父母,若是这父母不做事,倒是也无需理会如此之多。
其实她原本未曾有过想了解的心思,但今日里不过就是有些许闲着,心中是如此想的也便如此问了。
“我家中父母早些年遭遇流寇,随便双双殒命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朗翊轻许的低垂下了眉眼,语气之中带了一抹沉重。
“抱歉,我并不知晓会是如此,竟是提及到了你的伤心之事。”
年懿安自知是自己失了言,眼眸之中还含带了些许的愧疚。
他们二人原本就是一般的年纪,可偏偏他身上比自己多了许些的沉稳,应当是自幼丧失父母的缘故。
“并无事,不过时间已过去许久,这感觉也就消散了许些。况且现如今可在娘娘门下,倒是也能保得住这条命了。”
朗翊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此话也算不得掺假,他有自己的计划,也需慢慢的实现自己的计划。
“我定然可以保住你这条命,日后无需再受任何欺凌。我想浣溪姑姑也应当是想让你安安稳稳的长大。”
年懿安心中多了许些的疼惜,仍是同情于他的遭遇。
“娘娘无需如此,臣早就忘了。”
朗翊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可天生是如此模样,更让人心中一痛。
“你呀,无需藏着。此事一直记在心中,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生活仍是要继续。若是有一日你有了能力,大可以找回去。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有了杀父之仇,又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饶过。”
年懿安本就是自现代而来,想法观念自然是先进了许多。
可是无论是何种朝代,此事都容不得马虎。
“娘娘不阻拦臣吗?”朗翊属实是未曾想到,现如今第一个支持自己的竟是她。
这条道路无比艰辛,稍有不慎便会将自己这条命葬送进去,可是未曾有一人理解,明明他早已逃过了那场霍乱,为何还要回来?
只有他自己心中明了,每次午夜梦醒之时,身边之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父母已亡。这等变故又岂是轻而易举便能接受的。
“为何要阻拦?我觉得你的决定很对,杀害至亲之仇,本就是不共戴天。你所做之事并未有任何差错,只是还未曾有力量之前,莫要轻而易举的寻仇。这流寇也是极其让人头痛之事,若是日后你能解决,也算是一件美事了。”
年懿安拿起帕子轻轻的遮掩了一下唇角,她美眸之中似是有些不解,不知晓为何他会如此之问。
“许是旁人都同臣说的是放下心中的怨恨吧,今日听闻娘娘一言便坚定了心中选择。臣日后定然是会成长起来,在遇流寇之时,此事便不能如此善了。”
朗翊倒是轻松了许些,虽是不知晓这感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