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姑姑进来之后,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姑姑,你快起来。在本宫这里无需那么多的虚礼,你以后在此处好生待着便罢了。”
年懿安不由得莞尔一笑,连忙弯下身子将她扶起来。
“娘娘,恐怕这有所不妥。”
浣溪属实是不知晓应当说什么才好,只是她不愿骤然如此罢了。
“并未有什么不妥的,本宫做什么决定,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年懿安方才一弯腰,这才发觉自己身子有些难受,所以也便自顾自的坐在了软塌之上。
“可是娘娘……”
“你心中究竟是怕些什么?本宫今日叫你进来,不过就是嘱咐你日后应当如何罢了?”
年懿安有些许无奈地瞧了她一眼,现如今属实是不知晓应当如何去劝说。
“娘娘,老奴只是怕会给你带来麻烦。”
浣溪现如今走到这般地步,其实心中也有许些的慌乱。
“本宫说过,你安生在这待着便是了。自从开始时把你接来,本宫就从未想过会有什么麻烦。你所认为的麻烦事是什么?本宫又何曾怕过这些?即便是本宫自己不愿意去理会,可是这麻烦可从来都没远离过。”
年懿安微微地眯了眯眸子,瞧着窗外已然是发了芽的柳枝,唇角勾起了一抹并不明显的笑意。
“姑姑,咱家主子先前也并非是那愿意多管闲事之人。既然主子已经决定将你留在这里,那自然是有主子的道理。姑姑,好生在这待着。咱们这凤仪宫也已经许久未曾来过新人了。”
杏春站在一旁轻声地劝说着,毕竟只是这半日的相处,便已经足够让她同浣溪亲近。
“杏春说的并无错处,你们二人都留在这宫中便罢了。将心安放下来,有我护着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年懿安只是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头,她其实并未深问,但是却也是不愿意去问及关于人家的私事。
“我自当是拼尽全力护好娘娘。”
浣溪纠结了片刻之后,也便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年懿安终归是露出了一抹笑意,心中的无奈感却更甚了几分,“本宫这里并未有那么多的麻烦事,你们无需如此。”
“主子的身子并不好,以后也就劳烦姑姑了。”
杏春虽是天真烂漫,可也知晓在这后宫之中不能只看表面。
可偏生这浣溪姑姑却让她能够放下戒心来,许是这身上似有若无散发出来的温和,才刚是让人觉着亲近。
“这本就是身为下人应当做的。”
浣溪自然是知晓自身的定位,所以也未曾有过任何僭越的行为。
“无妨,在本宫这里不需如此多的虚礼,看起来便麻烦。但是若是有外人来时,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年懿安只是柔声的嘱咐着,原本就未曾有过那些所谓的主仆之分,只是这后宫之中的等级分明无法忽视罢了。
“主子,小夏子带着姑姑的孙子来了。”
杏春方才便发觉门口处的响动,倒还是觉着有些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