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懿安坐在铜镜之前,将那个银钗插在头上,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嘴唇,不禁喃喃自语,“或许你所言在理。”
透过铜镜,她瞧见身后悄然站住一人,只是看着便露出了笑意。
“皇上,怎么这时辰过来了。”
年懿安一手扶着桌子站起,转过身来之时还能瞧见她脸上的惊喜。
“朕来陪你用早膳。”
君莫问执起她的手,方才来时并未让旁人通传,不过是想瞧瞧她现如今在做些什么。
“今日里不忙?”
年懿安不禁莞尔一笑,却也是理解他现如今的处境。
“在忙也得用膳,朕方才带来了些爽口的菜,安儿多吃些。”
君莫问语气轻柔,眼眸之中更是流出了许些的关切。
“臣妾的身子并无事,今日里小厨房做了豆浆,皇上多喝些。”
年懿安亲手盛了饭,也便坐下了一旁不在言语。
食不言寝不语,她比谁都能知晓他的意思。
只是方才用完膳,就瞧见忠禄匆忙赶来,“皇上,他们来了。”
君莫问只是应了一声,却丝毫未曾有过想要动的意思。
“若是皇上政务繁忙……”
“安儿可是忘了。”
她话还未曾说完,便被那道无奈的声音打断。
“怎么?”年懿安语气一噎,属实是不知晓应当说什么较好。
“你这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随朕来吧。”
君莫问也未曾再多说什么,只是牵着她到了这外室。
年懿安偏过头来瞧着,这外面跪着的人可还真不算少。
“参见皇上,参见安妃娘娘。”
底下的众人皆是行了礼,这后半句也可听出几分的不愿。
年懿安却也是并不在意,毕竟这原本便是事实。她也从未想着这些人能在心里能接受自己。
只要是皇上心在这,其他人在她眼里,其实也便是算不上什么。
“起来吧,钟输呢?”
君莫问牵着她坐在主位上,却也是皱着眉心,可看出现如今他这现如今的烦躁。
“回皇上的话,太医去给安妃娘娘熬药了。”
杏春行了礼,语气缓缓的说着。
“为何?”年懿安现如今倒是不能理解了,这钟输何时还自己上阵了。
“太医说今日里这熬药所需精力颇多。要么恐是会影响了药效。”
杏春解释着这些事情,其实倒也是能够理解,毕竟这属实是常理。
“随他去吧。”
君莫问并未在多问,只是随意的回了一句,但是也未曾有过半分的苛责。
“欣婕妤今日这是怎的了?”
年懿安瞧着佩欣正站在下面,也便是随口问了一句,她方才才离开,这怎么又来了?
“臣妾也不知晓。”
佩欣模样尽显委屈,好似是有人欺负她一般。
“昨夜里你不是说钟输收人贿赂?怎么今日里却又不提了。”
君莫问冷哼了一声,但这态度却也是让人觉着不明朗。
“臣妾只是担心罢了,皇上这后宫之中谁人不知晓,您担心这安妃娘娘肚中的孩子。可这钟太医一直未曾将娘娘的身子疗养好,臣妾这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