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琳轻声的提醒着,只是这小孩子若是睡着了,要想着回去还真是需要再等一会儿。
夜里的风极凉,小孩子的身子骨哪里受的了?
“陈贵人在这待会儿吧,也陪着本宫说说话。让景和缓一缓,也别刚醒便出去。小孩子的身子骨弱,别感染了风寒。”
年懿安不过就是瞧着景和笑了笑,也便并未在说些别的了。
“安儿所言极是,你便留在这里陪她说说话吧。朕瞧瞧这景和现如今在那上学堂学到了什么?”
君莫问也接了句,语气算不上热络,却也算是缓解了分毫。
“皇上,哪有你这样的。现如今景和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你这大晚上的就开始问上她的学习,这不是让小孩子留下,阴影吗?”
年懿安语气当中带着些许的无奈,许是之前经历过这番,所以也便有些印象深刻。
君莫问不过就是皱了皱眉,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之说,先前知识还真是未曾耳闻,倒是有些奇特。
“朕还是头一次听闻。”
他低头轻声说了句,语气带着一贯的清冷,可偏生年懿安听出了几分低落。
年懿安心中忽而有了计较,这皇上自幼在这宫中,身为皇子,定然是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孩子。
所以自小便被教导着学这四书五经,所涉猎知识甚广,即便是他心中不愿,却也不能被旁人比下去。
也便自小就累了些,恐是无人同他说起这些话。
“都过去了。”年懿安握住了他的手,语气轻缓的哄着。
她能够明白他心中所想,这些时日的相处以来也摸清了一些他的心思。
君莫问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头,却也未曾说些什么。
陈仪琳不过就是瞧着这一切,她方才分明发觉了皇上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或许是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吧。
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又怎会没有任何感情?
可偏偏清心宛里那位,可以是真切存在着的。只看到是皇上能否分辨的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了。
“杏春,本宫前段时间不是得到了一个银镯?给本宫拿来。”
年懿安越瞧越觉着欢喜,也便将自己前些时日得来的那一对银镯送给了景和。
“娘娘,现如今景和还小,恐是受不了这礼。”
陈仪琳瞧着这上面的纹路,便也知晓并非是凡品。
“本宫的一点心意罢了,况且这景和属实是招人喜。”
年懿安将那银镯亲手给她戴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含着笑意的坐在一旁不再动。
“多谢娘娘的美意,娘娘还是好生休息,臣妾这便带她回去了。”
陈仪琳不好在此处多加叨扰,毕竟今日里她才见了红,不论怎么说都需好好休养才是。
“夜里风寒,快些回去吧。”
年懿安嘱咐杏春拿了两个披风,也便并未送他们二人出去。
“臣妾先告退了。”
陈仪琳对着皇上行了礼,得到了他的应允之后,也便带着景和匆匆离开。
“你呀,这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