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偌歆语气当中有一些无奈,但是也未曾再多说些什么。
先前之时母亲便同她讲过,她现如今最厉害的便是母家,这原本就是她手中最为尖锐的利器。
可莫要看现如今这安妃娘娘得宠,她不过是个商人之女,现如今只不过就是依靠着皇上的宠幸,在这后宫之中活着。若是有朝一日,连皇上的宠幸都不存在,这安妃娘娘也不过就是个纸老虎罢了。
“主子,先前夫人同你讲的可莫要忘记。”
瑾秋知晓自己今日说多了,可是她并不悔。
她主要任务便是护好主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知晓了,这安妃娘娘拉拢的可不是我,不过是陈贵人罢了。只是不知晓为何竟然把我算了进去,暂且先瞧着吧。”
齐偌歆回到了宫里,这的吃穿用度自然是极好的。
这安妃娘娘给的绸缎,她还不放在了眼里,但是却也不能随意的处置了。
“主子的意思是,安妃娘娘另有图谋?”
瑾秋皱了皱眉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安妃娘娘会做出此等事来。
按理来说,这主子身上并未有任何可图谋之物,难不成是看重了主子的母家?
“主子,奴婢认为暂且小心些才是。现如今并不知晓安妃娘娘究竟是作何想法。”
瑾秋一向是严谨,今日说出此话来,也便是另一种程度的劝诫。
“我的母家岂是一个乱七八糟之人,就可以寻求得到了。还有,在这后宫之中,我们不过就是嫔妾,莫要再说任何有关于我父亲之事。”
齐偌歆眼眸之中透露着寒芒,这话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到时候这父亲定然是会受到连累。
瑾秋未曾在多说什么,只是把此事应了下来。
是夜,年懿安吩咐杏春点燃了灯芯,也便斜靠在软塌之上,翻动着手中的册子。
“安儿在看什么,竟是如此的入神。”
君莫问来时,便瞧见她微微的偏头,但是却好似并未看进去什么。
毕竟好半响她都未曾翻动过分毫。
“没什么,皇上怎么今日里如此早?”
年懿安回过神来,收敛了脸上的神情,随手便把册子放在了一旁。
“发生了何事?”君莫问只是觉着她今日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何,只是觉着有些许奇怪罢了。
“皇上,想要瞒着臣妾到何时呢?”
年懿安却是在此时抬起头来,极其认真的看着他,眼眸当中却再无任何情绪。
君莫问本能的皱着眉头,语气愈加的轻缓,“安儿再说些什么?”
“皇上,臣妾总有一天是会知晓的。此事又能隐瞒多久呢?”
年懿安却是挣脱了他,声色却也是再无任何的波澜。
不过就是招些新人罢了,她从一开始便知晓此事,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谁又知晓,他并不打算告知自己。
难不成在他心目之中,自己当真是如此的善妒?竟是连此事也分不明了。
“安儿,朕并非有意瞒你,不过是你现如今这身子,属实是不应当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