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会逗我,别以为方才我不知想你究竟是为何那么说,你可莫要在我面前再装委屈。”
年懿安现如今手中抱着手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
“既然娘娘都发现臣妾是如此想的了,怎么还顺着臣妾的意思走呢?”
陈仪琳其实早就看出,不过就是并未说出来罢了。
“难不成下次让我再听见你说这话?总归是还得喝的,若是方才我不喝的话,接下来你还会再想出别的法子。”
年懿安拽了拽身上披着的披风,鼻尖上通红。
陈仪琳不由得轻轻地笑了笑,却也是未曾再多说些什么。
这安妃娘娘看的倒是通透,怎么就是不知晓皇上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呢?
无论怎么说,即便是一个人在能隐忍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总会露出些马脚。
可安妃娘娘却什么都不知晓,或许只是不想往那方面想吧。
“杏春,你那是不是还说要找巧儿有事要说吗?怎么今日你们二人好不容易碰面了,却并无任何交谈。”
年懿安瞧着她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不由得笑着打趣着。
“主子,你可莫要再打趣奴婢了。”杏春就知晓这安妃娘娘定然是不能轻易的饶了自己。
“巧儿,你先同杏春去将采来的露水泡成茶。”
陈仪琳恰到好处的开口,想来他们二人应当是有些话要说的。
只是不知晓,这二人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巧儿同杏春一起下去,竟然还能听到他们二人低低的说话声。
“杏春,早就想给我请个嬷嬷来,不过我嫌太麻烦。想着巧儿应当有那伺候人的经验,所以便让杏春去偷个师。”
年懿安虽未曾是全然信她,但是却也是对她信了一大半。
陈仪琳并不像是之前那番模样,这倒是让人看的更顺眼了些。
“其实请个嬷嬷来,倒是能伺候的好些。之前臣妾有身子时便请了嬷嬷,但今时不同于以往。娘娘注意些倒也是好的,你可要注意这些吃食。”
陈仪琳知晓这手段层出不穷,最基本的也不过就是在吃食之中出问题罢了。
她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所以只有让安妃娘娘自己想着才行。
“我都知晓。”年懿安将此话记在了心里,但其实也并未当回事。
毕竟在这凤仪宫中的人,总归是不能背叛了她,所以说此事虽然是有,但应当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幸陈仪琳并不知晓她心中所想,要么还不知晓要如何说呢?
“主子,胡婕妤来了。”小夏子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所说直话。
“就请胡婕妤进来吧。”年懿安现如今也懒得动了,花厅那边也未曾有着正厅里暖和,走过去也需要一段时间。
“娘娘,还是去花厅吧。”陈仪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论对谁也不能如此放心。
“陈贵人无事的,我心中自有考量。”
年懿安却摇了摇头,一方面虽说是自己懒得动,可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陈贵人也在此处,说出去也不好听。